二十九、鸱尾
��的脸上。铜盆里水温正好,她直接将脸浸入水中,拿着姚溪桐的帕子抹了抹,漂亮的脸蛋又恢复了光鲜亮丽。

  “潇潇,你也不问问就用那水洗脸,不嫌脏吗?”

  “是你用来洗脚的吗?”

  “不是。”

  “那还行!”

  姚溪桐腹诽道:蛮夷就是蛮夷,听说北辽的女子只有出嫁那会儿才洗澡,也难怪一个公主会那么不讲究……

  “潇潇,你干嘛要和一只猫鼬过不去?”

  “猫鼬?是什么?”

  “猫的一种,主要生活在沙漠,以蛇虫鼠蚁为食物。这东西每天都得进食,不吃就会死,我看你抓住这只是被人带进鬼镇的。”

  看着奄奄一息的猫鼬,萧宝儿刚想开口讨要,姚溪桐又道:“这家伙最擅打洞,你是从哪儿捉来的,说不定附近还有……”一只不够,惦记上一窝,萧宝儿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姚溪桐随手把猫鼬扔给何伯,不经意的问起,“你受伤了?”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倒把萧宝儿的眼泪问了出来。她没有受伤,估计是被姚溪桐说中了,体内经络承受不住汹涌的内力就会自爆,身体出血难说就是自爆的前兆。

  “你哭什么呀?不是好好的吗?”

  萧宝儿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猜测,此时的她早没了吃竹蛊时那视死如归的勇气,她拉开衣袖把嫩白的手臂伸到姚溪桐面前,“这东西咬我,你看,还在出血。”

  “洗脸也不记得洗洗伤口,脏不脏啊!去,过去洗洗。”

  “疼,你帮我洗!”

  萧宝儿是个漂亮姑娘,难得娇滴滴一回儿,倒让姚溪桐看呆了去。何伯悄无声息地走了,没了他的干扰,姚溪桐不客气地把萧宝儿拽去洗干净手臂,又帮她上了伤药,顺带训斥了她的鲁莽。

  “这个还你,先前就是闻着你的荷包才没有睡着,还是你留着防身吧!”姚溪桐看着荷包神色复杂,这东西有异香,却不是拿来提神醒脑的,是担心萧宝儿被人掳走方便追踪的。

  “留着吧,权当我送你的礼物。”

  萧宝儿揣着荷包走了,她的猜测没错,身上出血确实是竹蛊有关。多年打拳早已拓宽了她的经络,竹蛊在她体内可以被吸收利用……对餮来说,她只是难得一见的容器,并不想她使用这份内力。

  杀手围攻时,餮将她扔入房间,看似简单的一拖一拽就已经封住她的奇经八脉,确保内力不被使用。无巧不成书,姚溪桐那个荷包汇集了多种珍稀草药,其中一味正好与竹蛊相冲,也就是说餮不但没有封住萧宝儿的奇经八脉,反而帮忙疏通了经络。

  夜色深沉,饕的脸色比夜色还要黑上几分。他冲着餮一阵咆哮,埋怨他不该当着那么多的杀手的面儿展示功夫,这样一来很可能会暴露身份。餮对他的话不为所动,认真翻看着手里的一卷羊皮。

  看见羊皮,饕又有了话茬,说餮疯了,竟然相信卖艺人给他的这卷食经是真的……并为此坏了黑白阁的规矩,让卖艺人活了下来,还把他送去了蒲牢堂……

  餮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羊皮出神,饕一把抢过羊皮,大声叫嚣着,“你倒是说话啊!”餮直勾勾的看着羊皮,根本无视饕的怒吼,轻声说,“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听到这个吃字,饕的神情颇为复杂。那年大水,他为了活命把母亲吃了,为了让弟弟活下去,他把母亲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