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把她娶
/>   此时此刻的一切,都证明她错了。

  她祖母上京吃尽苦头,连好好的眼睛都被风沙寒雪吹坏冻坏了。

  她还来不及好好为祖母治眼睛,还来不及好好地在祖母膝下尽孝,祖母便让他的人一剑刺穿了胸膛。

  她认出了他专属的信封,认出了他的字迹,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他承认之后,她还是给了机会让他解释,可他却选择了沉默。

  他了解她,真是太了解她了!

  那么到现今,还需要问个明白追根究底么?

  不。

  不需要了。

  不管是不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他都代表着司家。

  他心里考虑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司家,他司家的亲人族人。

  怪么?

  有的,怪的。

  可她能怪谁?

  怪他维护着他自已或他想维护的人,还是怪他与她生来本就敌对的身份?

  换个立场想想,她大概也得有所顾虑,毕竟那是血脉相连的亲族。

  但凡是个人,便无法不顾虑。

  最后她想,她应该怪的人,是她自已。

  这一夜风雪大盛。

  阴峻晚一些找到了南和巷,搜找到土娃子家的时候,正好是阴十七问司展颜最后一句的时候。

  没有等司展颜回答或解释什么,他带走了阴十七。

  看了浑身是血已身亡的陶婆婆,又看了院子边墙下司展颜手下那具自抹脖子的尸体,他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又问了曾品正几句,他便了解了所有来胧去脉。

  说不清心里是幸还是不幸,他只是复杂地看着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小妹一脸的灰败。

  将阴十七和陶婆婆一同安排上了他带来的大车后,他让曾品正跟一起骑着马儿在大车两侧慢慢走着跟着。

  他想着自家小妹这时一定得单独地和陶婆婆安静地呆一会儿。

  回到京城,阴家风光替陶婆婆办完身后事,已是十日后。

  外面的天也变了变,至少司家的天已是大变。

  司展颜成了司家的少主,被司煌明明白白地召告了所有司家族人。

  阴十七拿着个酒壶在郊外司家祖坟里喝着酒,就坐在陶婆婆的墓前。

  她伸手轻触着墓碑上面刻下的字——故祖妣养祖母陶氏老孺人之墓。

  最后辗转落在侧面刻着的字——不孝孙女儿阴十七。

  对着壶嘴又是仰头一大口,喝得太急,她呛得连咳了好几声,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红玉绿倚在边上看得焦急难受,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自陶婆婆死后,自家小姐就整日是这么一副模样。

  从前只吃茶不喝酒,现如今是顿顿不离酒。

  劝都劝过,谁都劝过,连自家老爷和大爷,及叶二爷与曾小公子都有劝过自家小姐,可都没用,半点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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