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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定了,免得他日被人抢走。”

  王敏摇了摇头。

  但事实上曹植也并不是要他的答案,只恣意劝酒、饮酒。

  他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来,喝酒!”

  “有花堪折折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来,再来一坛酒!”

  六月之后,曹植尽数拒绝,只呆在家中与卞氏商量婚事细节。

  有时曹彰觉得无趣,偶尔也会前来看看进展。见曹植大部分时间只呆在房中练字,不禁有些奇怪:“我说老四,人家成亲都是欢天喜地的,怎么你非但没有丁点笑容,还从容地吟起诗来?”

  曹植不语,稳如泰山。

  他在临摹一首诗。说是诗,其实也不算,因为它叫《越女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几百年楚王弟弟鄂君子皙坐船出游,有爱慕他的越人船夫抱着船桨为他唱歌。歌声悠扬缠绵,委婉动听,鄂君请人翻译,明白歌意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拥抱船夫,为他盖上绣花被,愿与之同床共寝。

  百年之后,已成佳话。

  却不知他与郭嘉,又当如何。

  他便缓缓道:“没什么,只是弟弟有些紧张。”

  曹彰闻之,笑的差点将口中茶水都喷了出来:“哈哈哈!咳,紧张?咳咳,我说老四,你又不是女人,紧张个屁啊哈哈!哎哟,不行了,哥要被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笑死了!”

  曹植弯唇一笑。

  他自然是知道曹彰性格的,况且本来就是说些笑话罢了。

  曹彰见曹植依然专心致志写文章,便他搓了搓手指朗笑道:“话说回来,你又在写劳什子东西呢,哥来给你鉴赏鉴赏!”

  饶是曹植专心,也忍不住被曹彰狠狠噎了一下。

  什么叫“劳什子东西”,三哥你可知自铜雀台赋诗之后,曹子建笔墨已有人用千金相求都被他一笑而过;什么叫“哥给你鉴赏”,就您连父亲要求写文章都要弟弟来捉刀的水准,能鉴赏出什么啊喂!

  曹植满头黑线,手也忍不住抖了抖,正巧划过最后一个字,全然破坏正一篇字帖美感。

  曹彰诧异道:“老四你不会吧?才写了这么几个字你就手抖了?这种体力,你新婚之夜还行不行啊?!”

  曹植感觉自己非但被噎着了,还是被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噎住的!

  他很想说一句“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这般话语,但一则曹彰绝对听不懂,二则曹彰一定会认为他手痒了,想要来打一架。

  曹植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才觉脑子清明了一些。

  他垂首看自己写下的东西,闭了闭眼微笑起来:“三哥可曾听闻《越人歌》?”

  曹彰仰头思索许久,摇了摇头:“什么东西啊,你都知道这种东西哥最讨厌了!”

  曹植叹了口气。

  自家三哥一向就是这种粗线条的人。他这一辈子最讨厌读书,平生最爱的除了打仗,恐怕只有酒了。不过自从曹冲死后,曹操勒令曹彰在家中读书,他才喜欢上了下棋。

  曹彰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