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溯游从之
br />
  宁朝来捉住徐少桥袖口一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少桥,许多事情,我不告诉你,不是信不过或是不愿与你说,只是无法说明而已。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无疑。”

  徐少桥拉开宁朝来的手,将宁朝来扶了躺下,温声细语道,

  “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不过气你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而已。”

  她受了重伤,徐少桥心疼是真。

  然而,看着徐少桥离去时寂寥的背影,宁朝来知道,徐少桥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

  第一个将她看作多心机多秘密的是太叔奂,第二个,便是徐少桥了吧。

  房门合上,徐少桥再无法往前挪动一步,只颓然的靠在门框上。

  他多想问问宁朝来,那些人为何要杀她?为何她明知有危险还要前去?为何她不愿他去却让太叔奂一起?

  她一定不知道他知道太叔奂去了。

  若不是不经意连瞥见血泊中的那个刀鞘,他也不会知道太叔奂在。

  说来也巧,刀鞘被覆没在血泊中,还是被他看见了,看见也就罢了,他偏巧能够断定那是太叔奂的宝剑。

  他多希望他没有看见,多希望他不知道那是太叔奂的。

  就如太叔奂与宁朝来所想的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太叔奂与宁朝来,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他与宁朝来,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分明他才是与宁朝来最为亲近的人,却不知什么时候,他成了外人。

  徐少桥双手抱头,胸口处疼得尖锐。

  两人各怀心事,皆是一夜无眠。

  天明了,徐少桥端了汤药进屋时,宁朝来已梳妆好,端坐在床头,好像在等他的到来。

  “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徐少桥关切之意明显。

  宁朝来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笑着说道,“皮外伤而已,你不用太担心。”

  说没事是假的,伤口痛起来时犹如千万只针同时扎在身上。她第一次受这样的罪,忍得辛苦。

  知道宁朝来不会久待,徐少桥拿来大氅,又备好手炉,确定将宁朝来裹得严严实实了,才放心带宁朝来出门。

  此行的事情,只是想要宁朝来为官,目的明确了,不管宁朝来是什么样的答复,来的人也该回去了。

  宁朝来的意思,是想徐少桥与太叔奂一行回去。

  而她,需在江南将伤养好再回。

  其余人已经出发,府衙里只剩了司笑语与太叔奂。

  瞧见宁朝来脸色不好,司笑语上前,摸摸宁朝来的额头,说道,

  “宁大人可是病了?额头怎么会那么凉。”

  宁朝来抿唇轻笑,“承蒙女公子惦记,朝来确实受了寒,因此不能与你们一道回长安。”

  司笑语还想关心几句,却被太叔奂催促着上了马车。

  太叔奂问,“少桥呢?”

  “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