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道阻且长
��,徐少桥身后也尽是血迹的时候,不由得大惊失色。

  柳芽儿跑过去,着急的问,

  “朝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徐少桥不说话,将宁朝来抱上马车后,驾车要走。

  柳芽儿拽住徐少桥的衣袖,“徐公子,我家公子呢?”

  三人一起上山,只有徐少桥与宁朝来回来了,宁朝来还是死活不知的模样,柳兰的情形只会更差。

  柳芽儿都快嚎啕大哭了。

  “他在路上,无事。朝来的情况,不准说。”

  徐少桥甩开柳芽儿的手,驾车离去。

  “公子啊,公子。”

  柳芽儿一边抹眼泪,一边上山去寻柳兰。

  徐少桥说柳兰没事,没事固然好,可要是柳兰有个三长两短,他也甭活了。固然柳兰没事,宁朝来有个三长两短,那也完了。

  徐少桥将宁朝来抱去医馆时,甚至感觉不到宁朝来的心跳。

  医工看了一眼宁朝来的伤口,连连摇头。

  “你若治不好她,我便要了你的命!”

  徐少桥拽住医工的衣襟,嘶吼着,已然失控。

  若宁朝来就这样死了,莫说这个医馆,整个江南他都不会放过。

  医工怯怯的解释,“公子放心,这位女公子的伤口不算深,并未伤及心脉,性命无忧。方才失态,只是被女公子满身的鲜血吓到了。”

  徐少桥松开手,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幸好无事,早知宁朝来会受这样重的伤,他宁可不理会柳兰生死,也要留在宁朝来身边。

  徐少桥如此神情,医工不敢马虎,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力求将伤口包扎得最好。

  徐少桥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医工与宁朝来,就怕宁朝来有什么不测。

  半个时辰后,医工满头大汗的起身,冲徐少桥道,

  “公子,我已为女公子上了药,近来要好生休养,不可受凉受寒。若是公子不嫌弃,可让我馆中的女眷为女公子换一套干净衣衫。”

  宁朝来衣衫上满是血迹,着实不妥。

  徐少桥点头,在医工的搀扶下去到外堂。

  待坐定后,医工倒了一杯茶,递到徐少桥手里,说,

  “公子想必是吓坏了,先喝口茶压压惊。”

  他是被吓得不轻,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哆嗦,此时的他,想必与大病初愈的人无异。

  徐少桥轻呷了一口,热茶由喉而入,舒缓整个身子,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些。

  医工问,“听公子不停的呼唤‘朝来’二字,又听说长安才女宁家女公子来了江南,不知,可是一人?”

  “不是。”徐少桥斩钉截铁道,“此朝来乃是昭告的昭,碰巧与长安才女同音而已。”

  医工点头,“也是,长安才女声名在外,得无尽称赞,怎会有这祸事?”

  怎会有这祸事?他也想知道。

  一连两次遭追杀,江南绝非久留之地。

  徐少桥放下茶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