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棋盘上的跳马
�出去,但是我仍然这样做,为的是等我们团聚以后,让你看看这些信记录着这几年我对你是怀揣着怎样一份情感。

  我现在一切都好。你现在还好吗?我们已经分别三年了。如今你可能不在那座山城了。那么你现在是在哪里呢?我真是牵挂你呀!抗战胜利后,我比别人还多一份欢喜,当时我估计,毛主席和******已经开始直接谈判,国家将要转入和平建设,我们也会很快重逢。可是没想到,******集团却在今年六月发动对我解放区的全面进攻,我们的团聚也因此被耽搁了。

  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第二次林河保卫战。从目前局势来看,此战胜利已成定局。我现在预感到,林河的胜利将迫使国民党不仅停止对我黄淮海解放区的进攻,而且还将停止对我所有解放区的全面进攻。最后,国民党只能选择坐下来与我党进行和平谈判。这样算来,阴历年前后,全国即可恢复和平建设。那么明年春天,在紫燕归来、百花盛开的温馨季节,我们就可告别相思之苦,重逢团聚。枫,到那时,我会激动地拥抱你,抚摸你,吻你。

  写到这里,他仿佛看见,眼前花瓣张开,蝴蝶飞舞,柳叶碧绿,油菜金黄。绿草如茵的原野上,一个穿着白纱裙子的身材细长的窈窕女孩一手拎着一束花,一手在空中挥舞,正从天边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的向他小跑过来。和煦的春风吹来,女孩脖子上的红色丝巾飘逸起来,遮住了女孩的脸庞……想到这里,冯滔脸上浮起了甜甜的笑容。

  就在这时,瘦小的叶津跑过来,气喘吁吁,充满稚气的圆脸上红彤彤的。“冯、冯营长,团、团长请、请你接电话。”

  冯滔收起笔记本,掏出绣有南天竹花瓣的手帕擦擦额头上的烟灰,起身跟叶津走了。

  附近战壕的的小毛眼睛一亮,轻轻地捅了一下旁边一位尖下颌青年战士,“小蒋,营长成天带在身上的那条手帕是不是他心上人的?她是干啥的,怎么一直不露面呢?”

  小蒋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神情,“小毛,当兵的只管叫干啥就干啥,其他的事不要多嘴。”

  小蒋旁边虎背熊腰的连长郭林笑了,“小毛,你着什么急?现在没到露面的时候,等到时候,还少了你们的喜酒吗?”随后他瞅了一下阵地前方,又笑了,“营长从前是地下党,没准呀,他那漂亮的伙计就在对面呢。”

  这是一座江淮乡绅的宅院,高大的门楼两边连着红砖围墙,用青石板砌的三级台阶与木质门槛衔接得十分紧凑,台阶两边各摆放着一只青石狮子。门楼里边是两进宽敞气派的铺青瓦砌红砖的上房、厢房,以及显得比较幽静的后院。这套宅子现在已被国民党军队占用,大门口站着几个戴钢盔的持枪哨兵,两扇大门被敞开着,不时有国民党军人进进出出。

  戴船形帽,穿美式咔叽夹克军服、佩带上尉肩章的年青女人拿着一张电报稿从前排西厢房出来,她二十多岁,齐耳烫发,皮肤白皙,五官标致,身材匀称。她是军部秘书刘雁。这会儿,她沿着回廊通道来到前堂门口,立正说:“报告。”

  “进来。”一个军官正趴在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看地图,头都不抬。他约摸四十岁,长方脸,大鼻头,身材高大,黄呢子军服上佩带着两颗金星,他,就是国民党74军军长,陆军中将唐金山。

  刘雁走到桌前,高跟鞋一并,“报告军座,张师长报告说,今天我军对林河的第四次进攻又失败了!”

  “知道了。”唐金山只顾看地图,还是没有抬头。

  刘雁放下电报,梳理了一下弯曲刘海,椭圆形小脸蛋上浮起一丝阴云,“咱们74军过去从未打过败仗,今年十月光复伪江淮共区原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