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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还好净熙小姐不认识你,至少你不用担心她会跟申博士指名道姓的告状,只要带着藤条去跟老爷子下跪请罪就好了。啊!文房四宝先准备一下。按照这个情况,老爷子应该会叫你罚抄裴家的祖训一百遍吧。”

  裴子骐哼了哼,泄愤似地折下身旁的一根树枝,恨恨地将树枝当成某人的脖子扭断成好几截。“申、净、熙,这笔帐我记下了,你最好开始祈祷哪天不要让我逮到,我一定会报仇的。”

  哇咧!明明就是他自己有眼无珠说,真是不知悔改的劣马。

  柴鸣风白眼一翻,不经意地瞥见一面“请勿攀折”的告示牌,视线再移到他手中已经变成九截鞭的残枝……

  “咳咳,兄弟。”

  “干嘛?”

  “你手上那个……是、是……”

  “是什么?”

  “是从侏罗纪就有的活化石,叫做恐龙杉,全世界只有两百株。”

  “……”

  “我确定净熙小姐的脖子比杉树枝还粗……”

  “……”

  “所以,你还是自己把脖子抹干净吧。”

  “……”

  片刻后,从花房里传出一声震天嘶吼——

  “可恶的臭丫头!”

  第2章(1)

  小巷内一家经营了三代的面店里,两名一胖一瘦的七旬老人相对而坐,大啖充满家乡味的传统美食。

  很多人都知道旭辉制药和赫尔夫研究所签约的事,却连双方的家人也不见得知道裴正旭总裁和申泰沅博士私底下其实是同一眷村的老朋友。

  “阿泰,今天我请客。”

  夹着卤海带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申泰沅怔愣地看着老友的面容。“裴老,你身体不舒服吗?”

  裴正旭霸气地拍拍胸膛。“我很好、很健康,再讨两房姨太太都没问题。”又惭愧地把头埋进汤碗里。“是……是我那个不肖孙,眼睛被牛屎糊到了。”

  他简单地将裴子骥和申净熙在研究所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申泰沅听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搅动面条,福态的老脸上尽是落寞。

  裴正旭明白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连熙丫头回国了都不知道吧?”

  勉强牵动嘴角,申泰沅老实地摇了摇头。“只要是她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我就不会去过问。事实上,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了。”

  “我记得玉拧走的时候,熙丫头还只是个小娃儿,怎么会……”

  “她满周岁时的智商就已经超过小学生程度了,母亲过世的一切细节,她都记在心里,怎么能奢望她无动于哀呢?她聪明归聪明,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都需要时间和人生经历才能慢慢想通的。”

  “熙丫头至少比子骥省心多了。”裴正旭喝了口浮着辣油的汤汁。

  “那个有眼无珠的浑小子,真不晓得他的臭脾气是遗传到谁的,一发起火来,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像头拴都拴不住的野马。”

  还不就是您老的优良遗传吗?申泰沅把话和着牛肉面一起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