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飞县令
/>   黑脸老农心里咯噔一下,见这叫贾德贵的商贾竟然跟曹县令认识,心里暗呼要完,接下来这曹县令肯定袒护于他。

  贾德贵确实和其他的山西籍的晋商们一起在醉仙楼请曹县令喝过酒,可曹县令是个大老粗,那天去了不下百十人他哪能记得住。要说军事情报的话,职责所在,他还能硬着头皮死记硬背下来。

  曹县令是个大老粗,最头痛的就是审理案件,按照他以前的作风不管有有理没理,上来就先是二十板子,被人接连投诉了几次后,他才改掉而来这个老毛病。

  认真的回想了半天,曹县令也没想起一丝有关贾德贵的信息,把脸一横,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他奶奶的,谁问你认不认识本官了,本官差点被你绕进去,你是来打官司的攀什么交情,说案情!”

  关山月见这曹县令竟然是一个铁面无私不徇私情的人,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好感。

  曹县令久经沙场,一股杀气怦然勃发开来,贾德贵吓得浑身直打哆嗦,颤抖这嗓音说道:“回县太爷的话,我这次想到咱榆林驿城来办些粮食,谁知钱包被这老农捡了去,我好心想拿出二两银子感激他,谁知他竟被猪油蒙了心,把我那祖传的翡翠戒指给昧下了,不肯还我。还请大人替我主持公道啊!”说完贾德贵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涕泪横流,对着曹县令倒头便拜。

  曹县令一听勃然大怒,气的是肝胆俱颤,duang的一下便把惊堂木冲着黑脸老汉的面门砸去,“我榆林堡民风淳朴,自从本县令上任,过得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日子,你这老汉好生给我榆林堡人丢脸,我砍了你的狗头!”

  曹县令是武将出身,那黑脸老汉躲避不及,登时便被那半拉砖头大小的惊堂木砸的血流满面。

  黑脸老汉本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以为曹县令要袒护贾德贵,顿时慌了心神,也顾不得吃痛呻吟,捂着鼻子便磕头如捣蒜,“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老汉跪在地上发出一阵哀求。

  关山月眉头一皱,这曹县令竟然连话都没让老汉说,仅听贾德贵一面之词就断定老汉有罪,确实有些莽撞了。放在战场上固然能抓住战机痛击敌寇,说不准还能扭转乾坤。可放在办案上,可难免就不会冤枉好人了。

  关山月咳嗽一声,起身冲着曹县令深施一礼,“额,曹县令稍安勿躁,这二人肯定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自己辩护,咱们不要这么着急定谁的罪,还是听听这老汉叙述一遍事情的经过,您综合判断后再下定夺也不迟。”

  曹县令妒恶如仇,可他并不傻,要不也混不到这个职位,还在榆林堡稳坐这么多年县衙。

  “关公子说的有道理,本官刚才理了一些军情,脾气有些激动了。老汉你不要害怕,你照实了说,本官替你主持公道,我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曹县令觉得关山月说的有道理,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莽撞了,要是真冤枉了老农他可就缺了大德了,呲牙咧嘴冲着关山月咧嘴一笑,借坡下驴。

  那黑脸老农不敢撒谎,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给曹县令叙述了一边。

  曹县令又听关山月这个证人在自己的耳边这么一五一十的这么一说,顿时便明白了是那贾德贵在冤枉好人。

  就在这时,有一个衙役一脸不情愿的拿着一个条子走到了曹县令的身前,小声说道:“县太爷,刚才一个叫贾德富的人,声称是贾德贵的哥哥,让人给咱榆林驿站送去了一百石粮食,说是酬劳榆林守城将士们的,还请您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