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寒夜品烈酒 伴酒愁更愁
�贤弟’又是多了一份信任与感激。

  此人言谈举止,非文非武。

  虽有结拜的三个兄弟,但实则也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

  科举落地,家宅被占,貌似跟自己一样,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可是,纵使这样,他却无悔出手,救自己于危难死亡之中。

  仅凭这颗善心,他曹雪芹就自认是万万比不上的…

  可话说回来,人家如此厚待自己,在此关口,一向自命清高,学富五车的自己居然一点忙也帮不上,当真是可气、可叹、又可恨啊…

  郑天养正说的畅快,突然发现面前的曹雪芹脸上神色起了变化。他误以为此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是在埋怨他连累了自己,急忙笑道:“哥哥,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发发牢骚,是因为真的把你当成了家人才如实相告的…”

  “放心贤弟,我没有误会。”

  曹雪芹笑着摆手,道:“你如此待我,如果我还有什么责怪的想法,岂不是丧了良心。…哥哥我虽然迂腐,但心胸绝没有那样的狭窄…”

  “这样我就放心了。”

  郑天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饮了一口烈酒。

  “贤弟、”

  曹雪芹面上露出一丝苦色,道:“哥哥身无分文,又无缚鸡之力。帮不上你的帮,当真是惭愧的很啊。”

  “话可不能这样么说啊哥哥…”

  郑天养酒劲上头,蹦出了几分侠气,道:“在这世上能遇到哥哥,跟你结拜成兄弟,已是我天大的福分,我哪里还敢多奢求什么。”

  “贤弟严重了,这句话反过来才是合适。能遇到贤弟当真是我前世积了福报啊。”曹雪芹言由肺腑,说的极是恳切。

  “好啦,咱们就不互相客气了。”

  郑天养灌了一口黄汤,随即将剩下的递到曹雪芹手上,道:“烦心事咱们就不说了,今晚来它个一醉方休,如何?”

  “好。”

  曹雪芹重重点头,很是豪放的灌下烈酒,道:“遇事人思酒,酒伴愁更愁,来世来年又相聚,你我再执手。”

  “好,说的好…”

  郑天养起身指月,有些摇晃着身子大声道:“我对天发誓,今生不管有多少苦难,我一定要足迹有根,更上高楼一步…”

  “这才是说的好啊…”

  曹雪芹貌似受到了感染,一甩读书人的做作之态,起身笑道:“大好男儿,就应当有次姿态抱负。哥哥我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但他日一定为贤弟你以字表意,以画代颂,誓要让郑家子孙后代谨记祖上的累累壮举…”

  “哈哈,多谢哥哥…”

  郑天养笑的痛快,正要再喝上半碗黄汤,突然心中莫名一跳,立时直直朝那曹雪芹看去,口中沉声问道:“哥哥,你刚刚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