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因弱而作
emsp;夜中的一双眸子,反射着惊恐的神色。

  窗板泄开了一条细缝,一条细弱柳枝的月光跃入屋内。

  细缝逐渐扩大,外面的湿气飘入,夹着一丝腐臭。

  四牙给妻子曳好被角,悄悄拿起床下的木棍。

  木棍粗若儿臂,长约半丈。

  一个脑袋出现在了打开的窗户中。

  啪。

  四牙猛地向前一怼,那脑袋还未探头就跌了下去。

  咣当。

  窗板重重地落了下来。

  “是个人吗?”

  妻子的声音自暗中响起,微弱地颤抖着。

  “虚。”

  四牙并不回话,只是握了握妻子冰凉的手。

  吱呀。

  木门悄然打开,四牙提棍迈出一只腿。

  外面的人定伤的不轻。

  木棍的一头粘上了湿乎,黏糊的东西。

  是血,或是其他东西,他如是想到。

  月挂东天,已是凌晨,外面一派亮堂堂。

  喔——喔——

  鸡鸣响起。

  “嗯?”

  四牙扫视一圈,窗外无人。

  刚刚的动静何物所发?

  定是一个贼人,受伤后遁走了之。

  四牙走到窗边。

  窗下的黄色的地面留下一滩亮晶晶的液体。

  “既然偷到我家,就莫要怪我下手狠辣。”

  四牙撇撇嘴,就要回房。忽然他眼角略过地面。

  似乎那液体并不是红色的?

  他蹲下身细看。

  那是泛着淡黄,似鼻涕一样的汤水,一股臭味飘起钻入口鼻。

  是什么呢?

  忽然,一滴水落在他耳朵上。

  “下雨了?”

  四牙抬起头。

  一个人头映入他的眼帘。

  一个眼珠脱落眼眶,凭借一条肉丝挂在脸上

  似死人一般的模样,却张大了嘴。

  嘴中是尖利的牙,月色下泛着点点白光。

  一滴滴唾液顺着破碎的嘴角留下。

  “什么东西?”

  四牙一屁股蹲在地上,手里的木棍像是重了百倍。

  啪。

  木棍滚到一边,砸到了木墙。

  “牙哥?牙哥?”

  妻子在屋中小声的问道。

  她的手定然是紧紧揪住被角,无助的颤抖。

  牙哥啊,你只用吭一声,我就能感到依靠。

  像是冬日里的炉火,夜风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