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将军冢9
��下一篇红艳艳的血印子。

  简天元立刻觉得没劲,随即一想,樊青山倒霉就是一件值得开心地事儿,也不计较戏演的不好了,站在门外兴致勃勃地往里瞧,见村长点头哈腰地给樊青山道歉,因为肚子太大行动很不方便,笨拙的有些滑稽,眼神往周边一转,才注意到堂屋里坐着的几位客人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动作出奇的一直。坐的笔挺,两手都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连个余光都没给这场闹剧。

  堂屋里一共有五个客人,三男两女,都是大着肚子,左边坐着三个男的,右边是两个女的。年纪都差不多大,五十上下的样子。座位排序似乎是按照个头高矮来的,那三个男的,矮的坐在最外面,其次是相对高的,最里面座位上那位个头最高,三个人看上去就像三格信号。但简天元笑不出来,他感到一阵寒意,手背后面拽了拽图门青的衣角,示意让他往里看。

  里面的几人就像是蜡像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似乎是被简天元看久了,坐在外面的女人机械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那是一双死人的眼睛,没有焦距,也没有半分神采。女人笑了一下,很快恢复原样,刚那一切就像是简天元的幻觉。

  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征求图门青的意见,图门青把一切尽收眼底,对着简天元无声地摇了摇头。

  樊青山的火气彻底消散了,嚷嚷着赶紧收了妖就回县里,他好去趟医院。简天元和他再不对付,这点同情心还是有的,几人略一商量就订好了计划,今晚就去那个祭坛。

  石特在简陋的房间里变成人形,穿好了衣裳正给脚上套袜子。图门青从包里掏出医疗包准备给樊青山包扎。樊青山别扭地找来一块干净的野餐布铺在屁股底下,才不情不愿地在脏兮兮的土炕边上坐了下来。

  简天元突然想起什么,脱口问说:“今天几号了?”

  “八月十四。”石特穿上了鞋,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回答说。

  他们到和县是八月十二号,这么快就过了两天!也许是太激动,竟然把心里的话喊了出来。

  樊青山坐在炕沿上被图门青用碘酒清洗伤口,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调侃简天元说:“你可当呢!”

  简天元没空理他,他们来的那天是周六,这么算今天可就周一了,眼看着周一工作日都快过了一大半,他才想起来没跟单位请假,这旷一天工可要扣三天的工资,一想到这,他就无比心塞,下定决心今晚要把这事解决了,明天一大早就回江北市。

  这么想着,简天元脚下也没闲着,跑去堂屋找村长想买点酒肉,堂屋里的客人已经走了,就剩下村长碘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捻着烟草,得知他的来意,二话不说就去门帘子后面拿了两瓶酒来递给他。在简天元要给钱的时候还严词拒绝,弄得简天元有些不好意思,最终拿了两百块偷偷压在村长的烟袋底下,脚底抹油地跑了。

  肉虽然没寻找,有酒也不错。

  拎着两瓶酒往山上爬,好在从封村到山顶的路走过一回,也并不远,没多久就看到了山顶的破庙。

  这时已经快到了傍晚,天边红霞染红了老松的松针,像是浸了血的兵器似得,红的令人心生敬畏。

  那个金光大汉并没有出现在松树底下,简天元没有着急,拧开酒瓶绕着树根倒了一圈,酒香味混着松香和泥土的芬芳飘进鼻子里。做完这些,他盘腿在地上,把没开封的酒放在右手边上,剩下半瓶的放在身前,然后静静地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那个大汉就嗅着鼻子,舔着嘴唇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