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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极好,天天喝,喝到这会儿都没觉得腻。

  就是喝了汤整日精神头旺盛地可怕,有时到了后半夜还睡不着。

  但这些她能和阿瓷说吗?

  孩子辛辛苦苦熬汤给你喝,当然要笑纳啊!

  精神头旺盛无处发泄的姜小将军,想着阿瓷妹妹初入风凉镇就被人打劫,直接率兵扫除方圆十里匪患,顺手赚了些许好名声。

  如今想想,所有事都忙完了,姜槐伸着两条长腿在太阳底下晃悠。搞不懂阿瓷在想什么,这让她很失落。

  无话不说的妹妹突然有天跟你有了距离,换谁也得愁。簌簌素来知晓女儿家心事,但在此事上竟支支吾吾不肯告诉她。

  一个个甚为古怪。

  枕着胳膊在山石晒太阳,顺便晒晒最近快要发霉的心情。没一会,睡意沉沉。她连续亢奋了近半月,眼看要熬不住了。

  正午时分,日光刺眼。云瓷将青花瓷碗递给念儿,轻手轻脚走过去,凝眸看了会,吩咐人去取油纸伞,柔韧的指节执伞而立,为熟睡的人挡光。

  苏姐姐是个美人,念儿说:男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一想到那无数次,她就酸成了话梅,硬生生逼着自己和阿兄避嫌。

  在云瓷眼里,阿兄不一样了。

  她想弄明白男女之事,想明白阿兄是怎样和苏姐姐亲近的,逼着念儿献出私藏的图册,这一看,便觉眼睛都要瞎了,心也跟着凉了大半截。

  男女之间,原来能亲密成那样?

  阿兄……再不是她以前的阿兄了。

  可她还是以前的云瓷。

  她用了很多天消化这件事,压下所有酸涩和那些时常冒出来的患得患失,转战后厨,洗手作羹汤。

  自从明悟心意后,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和苏姐姐在床上滚过的阿兄到底什么样子,温柔,狂野?冷淡,还是热情?

  翻来覆去,她根本想象不到阿兄还会做那样的事。想象不到阿兄和人亲密的样子,一旦图册上的人换成阿兄的脸,她就下意识四肢发冷,有种极大的荒谬感油然而生。

  阿兄高洁,哪会在未成亲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

  她顿了顿。

  想到苏姐姐用眼神勾搭阿兄时的魅惑风情,心里也在打鼓。身边有着这样一位未婚妻,阿兄可禁得起蛊惑?不喝补汤的话,身子受不住怎么办?

  好在……阿兄答应被她养着了。

  这般一想,云瓷又生出几分希望,至少,只要她赚钱够多够快,阿兄成家后,日子会过得舒服些。

  归根到底,卑微,源于不敢妄求。

  若阿兄心里没有苏姐姐,若苏姐姐仅仅一厢情愿,她孤注一掷哪怕豁出命也要去争。

  如今木已成舟,做什么都晚了。

  她再怎么喜欢阿兄,也不可能自甘折节,横刀夺爱。

  油纸伞下,美人孑然独立,目光温柔虔诚:“姜槐,我喜欢你。我想偷偷喜欢你。”

  念儿站在不远处,听着散在风里的呢喃,心尖发疼。

  姜槐睡得沉。

  大雪天,雪花飘飘洒洒,满心冰凉走在长街,寒冬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