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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眼看。

  不等姜槐询问,念儿惊诧道:“呀!是你?你不就是那个劫了我家小姐的女山贼吗!”

  要命了。女山贼怎么也没想到,她都快躲进地缝了这小丫鬟怎么还能把她从人堆里揪出来?

  “嗯?”姜槐问:“怎么一回事?”

  念儿指着女山贼道:“就是他们,在我们进镇子前拦路抢劫,一个人头五两银子呢。”

  “一个人头五两?”姜槐神色冷漠:“他们还对你们做了什么?这些人…可有吓到阿瓷?”

  “这倒没有。”念儿乖巧道。

  风凉山众人极有默契地齐齐舒出一口长气——吓死人了。

  姜槐轻呵一声,仔仔细细打量瑟瑟发抖的女山贼,看了半晌,掌心摊开,幽幽道:“还钱。”

  女山贼眼泪都吓出来了:“没、没钱。银子都给山下的百姓买衣裳了……”

  “没钱?”姜槐勾唇,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狼崽:“忽悠谁呢?快还钱!”

  “唔。”女山贼颤颤巍巍从贴身布兜里捏出一张价值二十两的银票。

  “哇!老大,你藏私啊!”

  女山贼欲哭无泪,这可是她攒了好久的嫁妆钱啊。

  姜槐看得眉开颜笑,爽快接过银票,犹不忘这些人耍过的小把戏,吩咐道:“带这些人去三里外的寨子参加集训,练不出一身铜皮铁骨,别回来。”

  练兵?你还是不是人了!

  女山贼目瞪口呆!

  风凉山山匪和凤城来的世家子吓得腿直哆嗦,天真地想:练兵,也没什么吧?比没命强。

  不知世事艰难,于是天真可爱。

  姜槐冷笑:“带下去。”敢吓唬她的人,没点代价哪行?

  姜槐捏着银票直直盯着念儿,直盯得念儿腿软脚软:“公…公子?”

  苏簌簌察言观色极有一套,看出她意动,无奈道:“阿槐有事忙,便先去吧。”

  “嗯。”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姜槐伸手为她拂落左肩两朵花瓣,揣着银票往云瓷住的小院走去——阿瓷生闷气不理她,虽然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不是喜欢钱吗?给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