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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热腾腾的美味佳肴,碍于已经过了最佳用饭时间,姜槐吩咐的全是一些低热量菜品。一旦上桌,云瓷和苏簌簌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填饱肚子。

  姜槐坐在桌前随便翻看棋谱。

  岁月静好。

  以小见大,只一顿饭,簌簌好似明白了云瓷所说的体贴。

  她认识的姜槐,和小姑娘嘴里说的阿兄,判若两人。或许也只有在对着云瓷的时候,姜槐才会是那个温柔细致的兄长,将妹妹当做天底下最娇嫩的花呵护。

  姜槐行伍出身,征战沙场,很多时候日常生活哪容得来精细?可她为了云瓷,就能做到面面俱到,百般宠爱。

  苏簌簌反复在想,姜槐究竟出于怎样的心理养大妹妹?她实在无法理解有人做兄长能做到这份上?是她见识少,还是姜槐真的就……是个天真细致的人?

  阿槐对妹妹,和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同,如果没见过兄妹两相处的细节,或许簌簌还会满足于阿槐对她的温柔,可见过以后呢?落差大得让人想死。

  该怎么来弥补中间的失落?

  簌簌眸光晃动,“阿槐,陪我去院子消消食吧。”

  姜槐应了声好,放下棋谱,嘱咐云瓷:“入夜别乱跑。”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源于十年前云瓷小姑娘在夜晚差点被人贩子拐跑。

  八月份的晚风柔的不像话,簌簌拉着姜槐的手,并肩而行到桂花树下。

  “阿槐,回到禹州城咱们的婚事就定下来吧。”

  “行啊,听你的。”

  姜槐感激道:“没有簌簌,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有簌簌在,起码我能放大半的心。”

  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四景楼花魁,会甘心嫁给一个女子?

  簌簌便是她最好的护身符。

  “阿槐?”

  姜槐回头。

  女子的柔软身躯贴上来。

  姜小将军微愣,失笑:“簌簌你干什么?怎么突然抱我?”

  “阿槐,抱紧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伤感,姜槐不明所以。两臂环上她柔软的细腰,两种不同的气息氤氲交缠,月色下,金黄的桂花落在姜槐右肩,花香沾衣,她笑:“簌簌,你在投怀送抱吗?”

  苏簌簌大胆得对上她的眼,“是。阿槐,抱紧我。”

  姜槐茫然疑惑地收紧手臂,她的臂膀有力,苏簌簌禁不住气息微沉,咽下喉咙里即将涌上来的闷哼,靠在她怀里,紧贴着她的心脏,每个音节都带着刻骨眷恋,她道:“阿槐。”

  “我在。簌簌,什么事咱们非要抱着说?”姜槐一头雾水,清澈的眸干净得过分。

  苏簌簌眷恋道:“阿槐好呆。”

  “是啊,你们就欺负我呆。”姜槐尾音无奈,仔细听还能听出淡淡宠溺。

  苏簌簌眉心一动,“阿瓷吗?她怎么了?”

  “她吃醋啊。”姜槐调笑道:“你们吃得哪门子醋,还是说簌簌,你这么大人了也需要哄啊?”

  苏簌簌心思缜密,神思急转,头搭在她肩膀,柔和的声线顺着姜槐耳畔静静流淌:“阿瓷吃醋的话,你都怎么哄她?也会像这样身子贴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