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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担忧呢?”

  姜槐继续道:“我刚才说的是男孩子,至于女孩子,我手下一个兵,嗯,他家妹妹,他家妹妹十六岁时对人芳心暗许私定终身,婚事遭到家里人反对,便以为爹娘不懂她,以为没有人关心她,她也是偷偷跑出家,和情郎私奔,与人珠胎暗结落得一身情伤。阿瓷,你觉得她可怜吗?”

  云瓷听得认真,回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阿兄,我为局外人,不好评价那些人的。”

  “你说得对。”姜槐满含笑意的看她:“人非圣人,孰能无错?我说这些,是不希望阿瓷伤害自己。可以犯错,但不要伤害己身。若有事,和我直言便好,沟通很重要。阿瓷,我其实,挺喜欢你任性的。”

  云瓷不知想到什么,磕磕巴巴问道:“就、就和刚才那样么?”

  “什么?”

  “没什么。”云瓷捏着酒杯,郑重道:“我答应阿兄,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隐瞒阿兄!”

  小姑娘一点就透,姜槐颇有成就感,“我知你聪明,聪明人也会办糊涂事,你只要记得,遇事不决先问己,问不出答案,再来问我。阿兄别的本事没有,有的是耐心。”

  “嗯嗯!我对阿兄,知无不言。”在姜槐温柔目光下,云瓷悄悄红了脸,“阿兄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么温柔吗?”

  姜槐摇头,“没有,她们又不是你。”

  “那阿兄也很乖!”

  “破小孩,没大没小。”

  “不是破小孩,我是阿兄捧在手心的娇娇女!”

  “你说得对,阿兄无话可说。”

  “哈哈,阿兄,你这样子好想让人欺负哦!”

  “那你敢吗?”姜槐抬眼看她。

  云瓷笑得散漫,眉眼带了俏皮,“阿兄给我胆子我就敢。”

  “嗯哼,怂!”

  “哪有嘛,已经很放肆了。”

  “啧,却不知阿瓷放肆起来软绵绵的。”

  “阿兄乱讲,哪有软绵绵的,还有啊阿兄,我是女孩子,你口头上不能欺负我太过,否则我会恼羞成怒哦。”

  “来,怒一个给我看看?”

  “阿兄。”云瓷借着酒意抚上她的脸,轻笑:“姜槐,你是在调戏我吗?”

  姜槐平静而温柔地看着她,目光纯粹无辜,一如既往地清明干净,她笑:“没有。”

  小姑娘愣了愣,半晌回了一字:“哦。”刹那间,那丁点的酒意也散在风中。

  凤城很大,从顶楼下来逛夜市,人烟鼎沸,夜晚的凤城竟比白日的禹州城还要热闹两分。越临近午夜,鼓楼笙歌处喧嚣愈盛。“是回去,还是找家客栈安顿,你说。”

  云瓷累得不想说话,只睁眼呆呆望着她:“阿兄说呢?”

  姜槐笑而不语,牵着她手踏进客栈,“小二,两间上房。”

  迈进门,云瓷眼看着姜槐进了隔壁门,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利索地上好门栓,抬腿进了浴室。陷在温水里,被水汽熏着,云瓷恍恍惚惚想着今夜之事。

  阿兄…阿兄待她真好啊。

  一想到这么温柔的阿兄会娶亲生子,对她的宠爱迟早有一日会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