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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以男儿身份才能将阿瓷护在羽翼之下,她乐见其成。

  元帅向她透漏过风声,她这几年风头正盛为禹国立下汗马功劳,少年将军,军功煊赫,莫说那些重臣,就连皇室都有心招她为驸马。

  做驸马无异于自求死路,恰是此时,簌簌主动提出假成亲。如此,她不用迎娶公主,她也不用费心应酬那些王公贵族,只需等到合适时机,待簌簌有了心上人,就可以安排一场假死。

  金蝉脱壳,两相得。

  不过此事阿瓷不同意的话,姜槐也不想伤她的心。

  猛地听闻此事,云瓷心头钝痛,陌生的情绪占据她的心,让她分不清此刻是惊喜多一点还是苦涩多一点。阿兄有了正妻,就有了人照顾,苏姐姐貌美贤惠,阿兄的命都是她救的,有她在,阿兄断无半点不好。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难受?

  见她沉默,姜槐紧张道:“有什么不妥吗?”

  云瓷摇摇头,“阿兄有了苏姐姐,还会疼阿瓷吗?”

  姜槐轻笑,“阿瓷是我养大的,我不疼你又能疼谁?”

  至此,云瓷再没了言语。簌簌的心落回原地,庆幸小姑娘没大嚷着不要她这个阿嫂。婚事是她算计来的,姜槐攻城掠地实乃天才,在情字上总归不开窍。

  六年前匆匆一瞥,见到长街背着妹妹看花灯的少年,她的心就再难平静。错眼的功夫,少年淹没在人潮,任凭她怎么寻都寻不到。她不愿让人知道姜槐的存在,于是悄悄把这份心动藏起来。

  及至三年前她作为花魁娘子受楼里的差遣往边关为将士赠送衣物,姜槐单薄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进她视线。而后,一眼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喜欢姜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把人从战场救回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她要和姜槐在一起,哪怕她是女子,这心意也作数。

  一日日的接触,她被姜槐迷了心,夺了魄,一心一意想嫁给她。而后,天不负人愿,终于被她等到了时机。

  她告诉姜槐,她愿意嫁给她,替她做身前盾牌为她遮掩女儿身。她们以友人身份相处,往后以夫妻的名分走在人前,及至双方其中一个有了所爱再分开。

  簌簌觉得这样很好。哪怕姜槐不明白她心意,也庆幸姜槐不明白,否则,又如何能骗她娶妻?直到见到云瓷,她知道,她赌对了——姜槐对云瓷的好,好的让她无奈,让她嫉妒,让她遍体生寒。

  簌簌笑的温文尔雅,“阿瓷,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云瓷极有教养的站起身,礼节挑不出半点错,可见姜槐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功夫没白费,她道:“有劳苏姐姐了。”

  看着她们走出门,姜槐惬意地伸了懒腰,乍然想到:人都走了,谁帮她换药?

  念儿守在小姐身边默默摘下一片叶子,“小姐,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嘛,总这么闷着怎么行?”

  云瓷仰起头,看着天边刺眼的光,忍了忍,逼退那些让人脆弱的泪意,淡淡道:“没什么。”

  这像没什么的样子?念儿不信:“不如小姐去找公子玩吧,公子最会哄小姐开心了。”

  云瓷再次叹口气,白皙的脸庞带着清冷意味,她听到自己以一种平稳如常的语气道:“阿兄已经有苏姐姐了,苏姐姐忙着给阿兄换药,我去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