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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不知是此世看淡了许多,感情之事相对她来说,早已不是全部,有,她心欢喜;无,她也不会要生要死。

  只是,这五年多来,他也不曾传来只言片语,究竟是为何?如果是出于什么怕她担心这类狗屁理由,等她见了丁一,必然要与他好好清算清算。

  傅灵佩内里牙齿咬得咯嘣脆,面上还是如故,让不明就里的秦绵忍不住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张口示意:“佩服。”

  修真者脚程快,何况宗门大殿本来就不远,对元婴金丹修士更是抬脚就到。

  才几句话功夫,恢弘的大殿门就近在眼前。

  白袍弟子们手捧鲜果纯酿进进出出,已成一景。

  众人都笑嘻嘻地跨了进去,朱玉白拎着还想再说两句的秦绵跟在楚兰阔身后也进了去,傅灵佩略站了站,正要进去,陆玄澈从旁边蹿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袍角,不肯放。

  “静疏……”他眼睛发红。

  傅灵佩转头,时隔多年,第一次认认真真看他。

  依然是一身标志性的金色长袍,脖中带着的黄釉石坠与腰间的玉坠一看便不是凡品,浑身灵光盈盈,看着便是一纨绔弟子的模样。但初见之时的嚣张跋扈早就不见了,原先脸上还带有的一丝婴儿肥也不见了,线条从侧面看有些冷硬,仿佛突然间多了刚毅。

  只一双眼,仍然清澈见底。

  可他越是活得光鲜,傅灵佩就越讨厌。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对比和倾向,就有了残忍。即便知道这个人,也许同样稚子无辜。

  “请叫我真君,或者前辈。”傅灵佩厌烦地掸开他的手。

  其实修为之分不是那么泾渭分明的,相熟的友人之间,互称道号或名字都可以,但陆玄澈显然不在其列。

  “我……”陆玄澈也不知为什么,他一门心思地想为她好,但最终却是得了她的厌。可是,以前在天峰山营地之时,两人也曾有过相处甚欢的时候的。

  “你究竟要与我说什么?”

  “你……你不能和他在一块。”陆玄澈仿佛是豁出去了,声音很响:“他会死,你若与他搅和在一块,你也会死!这是自小便注定的!摆脱不——”

  “陆玄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平阳真君一声暴喝传来,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急急地朝傅灵佩作了个揖,拉着陆玄澈就往席间走:“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贤侄今日是糊涂了。”

  陆玄澈转头看向她,眼神急切,仿佛要告诉她什么,嘴却发不出声。

  ……原来,他竟是一清二楚?

  傅灵佩杵着略站了会,只觉身外是满天飞雪,连后背都冰凉彻骨,半天才重新挪步,走进了大殿。

  殿内觥筹交错,热闹无比。有人见她进来,还举杯遥祝。

  傅灵佩走到前列,楚兰阔等人担忧地朝她看来,看来殿外的动静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无事状摇头,朝左右笑笑,便在属于自己的座次上坐了下来,时不时与人寒暄——到得此时,傅灵佩才发觉,自己竟然也有虚以为蛇的天赋。

  而陆玄澈在殿外的一席话仿佛不曾发生过,遥远得像一场梦。

  也唯有她知道,这不是梦,也或许,会发生在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