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聂清离开的时候，是她和宁妍去送的。在看着聂清离开时候背影的时候，祁凌砚忽然间想到了很多。

  比如当初在她们都还没有毕业，她还没有收到军部提前征召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别人说聂清休学了。

  似乎是家里给她订了婚约，让她回去完婚。

  再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聂清了。

  一转眼，都快要十年了。

  十年前，聂清才十七，这十年全都浪费在了安岑的身上。

  聂清走的时候，眼中除了解脱就是满满的疲惫，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脆弱。

  祁凌砚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宁妍和几个孩子们在一块玩。她走过去，低头帮她整理了一下围巾，有些责怪。

  “小心一点，地上都是雪。”

  宁妍抬起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没关系。”

  “真的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她轻笑着抬手敲了敲宁妍的额头。视线落在她冻得通红的手上，眉头一拧。

  “出来怎么不带手套，等会生出冻疮了怎么办。”祁凌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捂着她的手，冰凉的手被手掌包裹住。

  宁妍还在笑，冲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看肚子。

  “是你女儿想玩，不是我。”

  “胡说八道。”她气笑了，那小不点才一点点大呢。

  安岑出来的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的眼神有些黯淡。面上却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安虞，该走了。”她冲着自家女儿招了招手。

  “是的，妈咪。”安虞抬头看了她一眼，乖乖的放下手中搓好的雪球。

  “不再多待一会儿么。”祁凌砚听到声音，和宁妍一起看过去。

  “不用了，我公司里还有事情。”安岑拒绝了，领着安虞就要离开。

  “她去了哪里。”在脚迈出院子前，安岑问道。

  “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祁凌砚知道她是问聂清的事情，不过聂清的去向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们两个。”宁妍的话没说完，看着院子里那个未完成的雪人。

  “那是她们的事情。”她道。

  小语和小陌抬头看着她们，“妈妈妈咪你们在说什么啊。”

  “来陪我们一起玩啊。”

  “好。”面对两张期待的脸，祁凌砚还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宁妍见她看过来，立刻道，“我觉得我还能玩，你不要那么担心！当初我怀着小语她们的时候，那可是……”

  祁凌砚看着她，语气上扬，“那可是什么？嗯？”

  “不，没什么。”宁妍不说话干笑着，略显心虚的转过头。

  最后，祁凌砚也没拦住宁妍一块‘活动活动’。

  堆了四个雪人，两大两小，祁凌砚拍了照片留作纪念。

  照片上几人都笑的很开心，小语和小陌站在雪人的身前，甜甜的比了个v。

  “把照片发给奶奶看，妈咪妈咪。”拍完照片，小语就缠在她身边，就连小陌都抓着她的手，用一双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