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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冲她扣动扳.机,却没有一次打中,直到最后她筋疲力竭跌倒在地,那人来到她面前,她视线中只出现一个圆乎乎黑洞洞的枪|口。

  下一秒,子.弹成倍放慢速度飞出来,击穿了她的脑门。

  她吓醒了。

  睁眼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心有余悸地坐起来,喝了口水,看一眼手机时间,凌晨三点半。

  她放下手机躺回床上,翻了个身,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就在此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没有声音,屏幕上显示着“我家毛毛”四个字,而她蜷缩在被窝里昏沉睡去......

  屏幕亮了几遍,持续很久,最后再也没亮过。

  这次她梦见了毛毛。

  .

  翌日醒来,时槿之看到了五个未接来电。

  毛毛......

  刹那间胸口闷闷地疼起来,她慌忙回拨过去,手抖了一下没拿稳,手机掉在被子上,又哆嗦着捡起来,放在耳边,恰好电话通了。

  “槿之?!你在哪?没受伤吧?”听筒像炸了似的传来傅柏秋焦急沙哑的嗓音。

  她鼻子一酸,眼泪倏地蓄满眼框,“我在酒店,我没事,毛毛......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那时候在睡觉,手机是静音的......”

  昨晚经受了极端的恐惧,浑身神经都绷着没缓过来,此刻听到爱人的声音,委屈犹如找到宣泄口的洪水,汹涌着将她淹没。

  她几乎要失声痛哭,告诉毛毛自己很想回国,回到她身边。

  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两人隔着一个太平洋,谁也不方便一下子出现在对方面前,见不上面就容易瞎猜,胡思乱想,她表露出来的任何负面情绪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会引|爆对方心里的焦虑。

  现在新闻传播得这么快,毛毛一定早就知道了。

  电话里是长久的沉默......

  时槿之有些慌,心脏跳得飞快,手心紧紧攥着被子,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毛毛?我真的没事,我们开视频好不好,我给你看......”

  而后她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傅柏秋此刻抱着手机坐在地上,过。

  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落空,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将毛毛堵在操场霸气表白的时槿之了,尽管心里痒痒。

  五月二十四日,时槿之与团队飞抵伦敦。

  于她而言,这座城市既甜蜜又悲伤,她一下飞机便回了酒店,拉上窗帘,半点外面的景色也不愿看见。

  【毛毛,我到伦敦了,现在是晚上四点十二分哦】

  【明天上午下午两场排练,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

  【[酷]】

  然后发了两张自拍美照过去。

  【毛毛,我好想你】

  发完这条,她立刻撤回,算了下时差,毛毛应该已经睡下了。

  还好没看见。

  “jin,礼服拿过来了,你想穿哪一件?”助理在外面喊她。

  时槿之放下手机,起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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