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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吃过午饭后,一行人踏上回程。
高峰期在三号下午,今儿才二号,高速不堵。许是宿醉又放纵得狠了,傅柏秋下山后就感觉头有点昏沉,不舒服,肩颈也酸得厉害,好似头重脚轻,一路十分疲倦。
下午三点多回到榕城,她顺路送江宁回去,这姑娘临走跟时槿之合了张影,开心得手舞足蹈。
一进家门,傅柏秋飞快上楼洗澡换睡衣,倚着二楼栏杆说:“我睡一会儿,有点累,晚餐你自己随便吃点,不用喊我。”言罢转身进了卧室。
——砰!
门关得稍重。
时槿之愣在原地,心里打鼓似的,又猫抓似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慢腾腾蹲下去开行李箱,整理二人衣物。
【可是我离不开,放不下】
【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说服自己】
耳畔回荡那人的醉言醉语,都说酒后吐真言,这所谓“真言”却像哑谜一样难猜。时槿之手里抱着傅柏秋的衣物,颓然跌坐在地毯上,心神不得安宁。
墙上挂钟指针“滴答滴答”走过,时间缓慢流逝。
半晌,她放下衣物,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乔鹿”的名字,迟疑两秒,拨了出去。
“我的小槿之哟~”那边开口就是老不正经的调|戏。
时槿之脸色黑了三秒,简明扼要道:“乔鹿是吧,我现在有空,你在哪里?”
听语气像是要杀过去找人算账。
乔鹿此刻吃着小助理递来剥好的橘子,冷不丁一哆嗦,头了声“请进”,见着时槿之进来,她很自觉站起身,拉上小助理出去了。
“哎哟喂我的槿姐姐,来抱一个~”乔鹿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
下一秒,她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乔鹿:“???”
时槿之神情严肃,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是乔鹿?”
“……又来了。”乔某人扶额,“大姐,我不是乔鹿,我是她的鬼魂,我死了几百年了,好不哩?”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
“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生病了,记忆出了点问题……”时槿之拂了拂头发,声音低下去。
“什么?!”乔鹿脸色突变,上前扶住她肩膀,“怎么回事?你生病不告诉我?”
年尾,忙,一边是个人演唱会,一边是跨年晚会,这半个月她全国各地到处飞,看手机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何况联络家人朋友。
虽然自己像陀螺一样转,但若是知道闺蜜生病了,她一定会抽时间去看望。
而不是做这个最后知情人。
时槿之有些烦躁,甩了甩头,推开她,“简单来说就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个以后再说。我问你,上次你说写什么歌,给我前女友的?”
乔鹿眨眨眼,机械似的点头。
“也就是说,我确实喜欢女人?”
继续点头。
时槿之眸光忽亮,欣喜问道:“那你知道我前女友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