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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恒之想请傅柏秋去外面酒店吃饭,她委婉拒绝,而后两人只得去了医院食堂。
吃个便饭,不必太折腾。傅柏秋是这么想的,重点也不在吃饭,而是要说的话。
食堂里环境十分整洁,自助餐的形式,人不多,很安静,进来只能听见轻微的餐具碰撞声。时恒之先结账,二人随意拿了点食物,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今天实在是麻烦傅小姐了,还有上一次,也非常感谢。”
“举手之劳。”
傅柏秋喝了一口汤,通体舒畅,“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知道的。”
“嗯,是想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她点头,示意他讲。
“上次我把槿之带回去,她情绪不是很好,我跟她聊了一下,她说和你住在一起一个月了,之前我只知道她回国后租房子,没想到是跟朋友住,我想知道她这一个月有没有表现出异常情况?”
“偶尔会头疼,发呆,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傅柏秋如实说道。
“就这一个月?”
“对。”
“……”
时恒之脸色有点难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着急,作为亲哥哥竟然对妹妹的病情一无所知,刚才差点就质问傅柏秋“为什么没有告知家属”,转念又克制住冲动,这毕竟不关外人的事。
傅柏秋见他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问:“槿之回去没有跟你说其他的什么吗?”
“什么?”
事情突然变得棘手。
傅柏秋垂下眼眸,暗暗无奈,看这样子就知道,时槿之对家人隐瞒了实情。
她犹豫要不要说出对方服用过禁|药的事,但一切都只是从医生嘴里得知的,她完全不清楚时槿之这七年里经历了什么,服药服了多久,如果鲁莽说出来……
脑子里像缠了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其实…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傅柏秋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汤,快速梳理着思路,“我住的房子空了一层,挂在网上出租,很巧上个月被她看到,就住一起了,至于她在这之前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以前她就能看出来,时槿之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张口闭口不是哥哥就是姐姐,很少提父母。在她印象里,那座大庄园虽然风景别致,但是气氛冷冰冰的,而时清远又是个常年板着脸的严肃父亲,思想作风老一套,在他身边生活非常压抑。
那会儿时槿之羽翼未丰,还需要倚靠家里,所以不敢表明自己的性取向。
等到她有能力了,敢与父亲对抗了,她们却已经分手了。
后面的事情,傅柏秋不得而知,今日面对时槿之的亲哥哥,她绝不能说出两人曾经的关系,更不能暴露时槿之的性取向。
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没必要再拉一个麻烦。
“槿之这几年很少回家,每次回来也只是匆忙吃个饭,前年我跟她姐姐去伦敦看她,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时恒之说完吃了两口饭,好像没有力气嚼似的。
傅柏秋敏感地捕捉到关键信息,重复问道:“很少回家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