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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被体育老师一状告到班主任那里。”

  “然后……”

  傅柏秋从回忆中抽身,淡淡地打断:“我想听《离别》。”这才是她下楼来的目的,让时槿之换轻柔点的曲子,而像《冬风》那样激昂狂躁的可以白天弹。

  “不要。”时槿之皱眉。

  《离别》么,肖邦十九岁那年爱上了一个女孩,羞怯不敢表白,在离开祖国前往巴黎时,对女孩弹奏了这首曲子。缠绵爱慕,幽怨悲戚。

  她一点也不想跟毛毛告别。

  傅柏秋只想到《离别》轻柔好听,适合夜晚,后知后觉想起其中典故,当即明白了时槿之为什么拒绝。她像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一下子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坐在琴凳上,挨着时槿之那么近,对她笑,回忆起过往。

  她在干什么?

  糊涂!

  傅柏秋猛地站起来:“你练琴吧,我不打扰你了。”

  “毛毛!”时槿之拉住她衣角,语气近乎哀求,“我弹,你坐下来陪我好吗?”

  傅柏秋抿着唇,牙齿咬得两腮肌肉酸疼,心里的念头叫嚣着,挣扎着。时槿之攥住她衣角的手紧了紧,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僵着愈久,眼中失落愈浓,她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明明已经分手。

  “对不起。”她松开手,轻轻吸了吸鼻子,“晚安。”

  傅柏秋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径自上楼。

  悲戚幽怨的《离别》在身后响起,她进了房间,轻轻关上门,抱着骷髅模型滑坐在地。

  糊涂。

  琴声持续到十点便停了,不知循环离别了多少次。傅柏秋瞪着眼睛躺在床上,目视一片黑暗,脑袋里塞满纷乱冗杂的念头,时间分秒流逝,过了十二点,她还没睡着。

  口里干渴,她摸到床头杯子晃了晃,空的,打开台灯,起身下去倒水。

  楼梯边留了一盏小夜灯,她就着暖融融的黄色光往厨房去,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脚步顿住。

  人在黑暗中,听觉会格外敏锐,傅柏秋当即判断出声音来源是大卧室,走过去一看,门是虚掩着的,哭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呓语传出来……

  她心里一紧,悄悄推门而入。

  “唔…我不吃药……我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第一次听《冬风》差点没吓死,真-前方高能。

  感兴趣可以去听一下,李云迪版本的冬风练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