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把那簪子收好了,这可是很重要的证物。”

  包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将簪子举得高高的,石斛够不着又不敢真的去抢,只能委屈地皱着眉看他。

  陆徵捂了捂额头:“别闹了,先说正事。”

  “凶手是男性,大约在30到40岁之间,幼年丧母,当过兵,近几年来到燕京,独居,他的工作让他可以在宵禁时在外走动,其为人沉默寡言又谨慎细心,他在同仁之中地位较低,显得懦弱又木讷。”陆徵将凶手的特征一项一项地说了出来,“他最近受了伤,伤口很深,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去看大夫,很有可能是自己上药,说明他家中常备了金疮药……”

  黑暗中的影子渐渐有了形状。

  包铮心念一动:“是巡城营!”

  “什么?”

  “凶手是巡城营的人!”包铮激动地走来走去,“我怎么没有想到……那根本不是什么铁铃铛,那是巡城营的令牌!”

  陆徵被他搞懵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凶手怎么是巡城营的人?”

  “我们都被那郑大河的话给误导了!”包铮眼里都在冒着光,“他说凶杀案那晚听见了铃铛声,所以我们都以为凶手是货郎或是道士,其实那不过是巡城营的令牌敲在刀鞘上的声音。”

  怕陆徵他们听不懂,包铮直接拿了自己的刀来做示范,他将自己的京兆府的令牌挂在了刀的那一边,随着他的走动,令牌与刀鞘相撞,的确发出了清脆的金铁之声,甚至因为他步伐的变换,这声音时大时小,的确符合那更夫郑大河的形容。

  “我原来就觉得那更夫有鬼。”包铮冷笑道,“他定然是看见了凶手,至少是看见了背影,知道对方是巡城营的人,却因为害怕被报复,所以不敢说出去,甚至将一切推给鬼神。回去一定要狠狠地审他,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那么凶手?”陆徵迟疑道。

  包铮连忙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你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若还抓不住那凶手,这捕快我也不当了。”

  “那就好。”得到了保证,陆徵心头的那股气一松,顿时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冒出了漫天的星星。

  “帮把手……”

  “什么?”

  “我感觉我好像要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