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怅然若失
  苏翰青点点头,刚要说感谢的话,车夫好似会意,遂笑道:“公子什么也不必说,我咋夜睡得死死的,什么也不知道。”随即出殿喂马儿去了。

  苏翰青躺在草席上,听着外面鸟鸣莺啼,人语马嘶,想着昨夜的经历,真如做了一场梦般。又想看着一个那么娇美欲滴的佳人,竟会是狐仙,可惜人狐殊途,若她是个真人该多好呀?

  心里正胡思乱想际,忽听怀里白狐的声音道:“公子,想必外面天已亮了吧?”

  苏翰青心里一惊,暗道:“怀里狐仙能听到我心里所想,刚才我那些奇怪的想头岂不也被她知道了?”越想越羞愧,脸上不由得红了。

  白狐忽问道:“公子,你刚才心里都想些什么了?我虽有听心之术,但那时正在运气疗伤,分心不得,自是没听到你心里想些什么!”

  苏翰青闻言,心里一喜,暗道:“没被她听到最好了!”

  白狐更加纳罕,追问道:“公子倒底想了些什么?难道不能被我知道吗?”

  苏翰青道:“没想什么”急于辩解,不由得脱口而出,忽然惊觉又急收口了。

  白狐也似乎猜出些,故也不再追问了。

  这时,车夫已然在外将马儿喂完草料,手里端着早饭正从殿外进来,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苏翰青,道:“公子刚才是在与谁说话?是我吗?”

  苏翰青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没与谁说话,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车夫也未在意,就此带过去了。

  看着车夫忙着早饭一样一样地摆放在草席上,苏翰青虽想起身相帮,但又怕惊搅了怀里运气疗伤的白狐,故一直躺着没敢动。

  又听怀里白狐道:“公子,昨过这半夜的运气疗伤,我伤势已好了大半了。你毋须为我谨慎不动,尽何如常,我藏在你怀里不会有碍的。”

  听其语气充沛,迥乎之前那般柔弱无力之神气,苏翰青心里大慰。经过昨夜之事,苏翰青心有余悸,恨不能马上离开这时在。当下挺身坐起,与车夫匆匆吃过早饭,便催着上路了。

  马车出了崇山峻岭,便驰上了康庄大道,临近傍晚,已然驰距长安只余二三十里路了。这一天时在,那白狐一直都藏在苏翰青的怀里,一句话也没再说。

  这时,车夫回头隔着车帘问道:“公子,这太阳眼见就是下山了,我们是紧赶着直奔长安呢?还是在前头客栈再住一宿?”

  苏翰青急赶了一天的路,身上疲乏已极,却实怕那头陀再追来,寻思只要到了长安,便可无事了,遂道:“我们还是紧赶几步,到长安再夜宿吧!”

  车夫回了声:“得了!”长鞭一甩,随着“吧”地一声脆响,车行更速了。

  这时怀里白狐突然说道:“我不能随公子去长安,还请公子就此住车,我也该与公子分别了。”

  苏翰青闻言一怔,心语道:“你还有伤在身,现在如何能走?”

  忽觉怀里一动,白狐已然脱怀而出,又变回猫形大小,睁着一双萧盈盈的眼睛看着苏翰青,说道:“又经这一天来的运气疗伤,我的伤已然完好了,我们也该就此分手了。”

  苏翰青听到与白狐即将分手,心里竟有些怅然与不舍,心语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白狐道:“以后有缘自会再见!”语气也带有些许的惆怅与索然,随后又道:“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