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骋微微苦涩地望著面无表情的弦,平静地问道。

  “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弦的声音毫无温度,甚至连语调都是冷冰冻的。

  “你指的是什么?”虽然聪明如他在听到这句话后早巳猜到了答案。

  “轮旋的档案。”弦完美的唇中吐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为什么不杀了我?我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因为没有必要。”弦冶若冰霜的视线直直地落在白色地面上渐渐扩散开来的一滩血迹。

  “再不包扎的话,不用我动手,你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这应该是你们希望的事不是吗?”韦景骋仍是动也不动地看著他,任凭鲜血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艳丽的红。

  “要杀你,我有更直接的办法。但我来的目的只是警告你别再插手这件事。”弦-开视线。

  “不过你若想死的话,那另当别论。”

  话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阳台的栏杆边走去。

  “希照——”

  这是韦景骋第二次用这个名字来挽留弦即将离去的身影,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如此执意要用这个名字来呼唤令他魂牵梦萦的人。

  “我已经说过我不叫这个名字。”弦冶漠的声音里有著一丝让人无法觉察的焦虑。

  “还是说你上一次并没有听清楚。”

  “我知道。”言语问,韦景骋已经来到了弦的身后。

  “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这样叫你。”

  “像白痴。”无情地丢下这句话后,弦就像第一次离开时那样,敏捷地跳下楼,迅速消失在银白色轻纱般的月光下。

  “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像个白痴。”没有任何藉口挽留弦离去的身影,韦景骋只得怔怔地目送著弦像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一般消失在月光里。

  “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当一个白痴。”

  穿著宽松舒适的软棉衬衫和休闲裤,懒洋洋地躺在宽敞明亮的圆球形日光室里的休闲长椅上,弦漫不经心地翻看著从韩伦那里借来的《明史》,偶尔也会将目光投向色泽迷人的蓝天和变幻多姿的云,入迷地欣赏一会儿。

  “弦,原来你在这里。”韩伦穿过葱葱郁郁的各色植物,来到弦的身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望了望厌空后微笑道。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在这里休息。”

  “是很舒服,我几乎都要睡著了。”

  “那就不妨小睡一会儿好了。”说著,韩伦也躺下来,闭上眼睛小寐起来。

  “事情都安排好了?”

  韩伦发出一声肯定的鼻音。

  “你呢?”

  “跟踪了他一整天后,确定他还没有将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只是伤了他的左手臂。”弦优美的声音里有著事不关己的冶漠。

  “他的反应如何?”

  “出入意料的冷静。”

  想起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炽热视线和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渐渐扩散的血迹,一丝烦躁如同涟漪般,不知不觉出现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