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毒发身亡了,现在……”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老朽无能为力。”元帅距死期,只怕不会超过数天了。

  一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将军气愤地拉著大夫的衣襟,“他奶奶的,你这庸医,连一支箭伤都医不好,也配称名医?”

  眼见一颗拳头就要挨下来,一名褐袍老者拉住了他,婉言劝道:“王将军莫激动,咱们对岐黄之术皆无涉猎,大夫所言,也许……”

  他低下头,“元帅今天会这样都是因为我,若不是为我挡这一箭,他也不会……”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时候教他如何不激动?林总管老泪纵横。

  躺在床上已昏迷数日的元帅,可是他从小看著长大的萱王府的王爷,他用生命护著长大的小王爷。

  莫说他今年才二十有三,就算他是萱王府惟一的血脉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死了。

  他若真的死了,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王爷夫妇?

  十七年前萱王府被构陷欲阴谋造反,且又派人杀害彼时贤相而惨遭朝廷降罪,萱王府四百多口人全死于刽子手的利刀下,当时若不是南济王府的柴老王爷庇护萱府惟一血脉,只怕也没今日的萱雪寒。

  十八岁师成下山的萱雪寒隐姓埋名投身军旅,在军中屡建奇功而获老元帅赏识,待班师回朝之后进言于圣上论功行赏。在大殿上他才说出自己真正身分,他不要封官赐爵,只央求皇上对于当年萱王府一事重新派人调查。在多位大臣及王爷的共同请求之下,皇上才答应由柴王爷主持这案子。

  四年前柴王爷总算还了萱家一个公道,证实当年萱王爷的确是遭人构陷,但是主谋是谁至今仍未查出。虽未查出真凶,然而皇上在弥补的心态下,决定先让萱家恢复旧封,于是萱雪寒世袭为萱王。

  萱雪寒用兵如神的才能一直为朝廷倚重,才恢复王职没多久又被派往北地出征。四年的军旅生活总算在北方贼子的请降下要结束,却发生刺客夜袭军营这事儿。

  王爷不能死!他还没手刃害死他萱家数百人性命的恶贼,他还没因骁勇善战而被圣上再加封,为萱家显耀门楣,他还没……总之他还不能死。

  都已经在班师回朝途中,这一路回京大伙儿本该心情愉悦的,却因为元帅命在旦夕,回师的队伍恍若是铩羽而归一般地消沉。

  真的没人救得了元帅吗?军中的大夫不济事,副元帅也命人在城墙上张贴求医公告,难道这偌大的中原大城竟连个良医也没有?大伙儿正如此想时,一名兵士入帐。

  “禀告诸位将军,方才有一名蒙面的女子前来,说愿意看看元帅的伤势。”

  “女子?”其中一名将军不以为意地皱眉,“八成又是为了那公告上的百两黄金来的,女大夫靠得住吗?去!叫她出去。”

  “太迟了。”一娇软而透著寒意的女音传了过来。

  诸位将军回头一看,一名蒙著面、身材婀娜的黄衣女子站在十余步开外。

  “女大夫又怎么?医术高明与否,有规定男强于女吗?若真如此,诸位的求医告示也不必至今仍高悬在城墙上,得由我来拆榜了。”她冷冷地看了帐营内的十数位将军。

  诸位将军被一女子──从那声音听来该是十分年轻的女子的话堵得开不了口,其中有一名将军性情较火爆,他走向前去欲把女子赶出去。一扣著她的手的刹那间,他的手反被扣住。女子露在布外的一双如冰般的眸子锁住了他。

  “老将军,我今天是来救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