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们的灵感。”

  “那是多年之前的事了,现在的小女孩并不稀罕与她们母亲穿得一样。”隽芝仍然拒绝。

  郭凌志笑笑,唐隽芝就是怕与孩子们有过分密切的关系。

  他们结伴到相熟酒馆去喝一杯。

  有那么巧就那么巧,碰见了易沛充。

  沛充与他们一照脸,第六惑就告诉他那男士便是送大蓬白色花篮的家伙,心中泛起一阵极之复杂的感觉,包括酩涩、妒忌、尴尬以及一点点感慨,他不否认他生气了,他最恨与人争夺感情。

  藉一口啤酒易沛充把这一切不满压抑下去。

  为什么成年人不能发泄情绪?该刹那他希望他只有七岁,可以大步踏前,一掌把那小子推开,将唐隽芝拉到身边来。

  易沛充朝他俩点点头。

  是郭凌志叫隽芝注意,“你有熟人在此。”

  隽芝很坦白地笑,“那是我的现役男友。”

  小郭连忙加居留神,外型现在不差,只是衣着有点老式,泰半是位专业人士,为着迎合中老年主顾品味,不得不心得老成持重,日久成为习惯。

  他不是燃烧的爱类型。

  隽芝说:“我过去与他打们招呼。”

  易沛充说:“隽芝,我正有事找你。”

  “现在不能说吗?”

  “人太多了。”

  “那么,今晚见。”

  沛充点点头,他自己有一所朋友要招呼:老同学辨妥移民,下星期就要动身。

  隽芝偕小郭离去。

  时势不一样了.上一代,他不约她,她就最好在家听音乐翻书报,怎么可以同别人上街!

  这一代,男女双方婚后亦免不掉社交生活,完全凭个人良知行事,对方无干涉权权利。

  隽芝老说女性的黄金时代早已过去,此刻易沛充惆怅地想,男性的流金岁月何尝不经已消逝。

  下班后一杯香茗一句温馨的“辛苦吗”早成绝响,辛苦?妻比夫更忙碌耐劳,地位收入可能高三五七倍,办公室里的事最好不要带回家去,以免自讨没趣。

  傍晚见了面,易沛充果然对酒馆一幕只字不提。

  “隽芝,”他开门见山道:莫若茜说你在看妇科医生。”

  这老莫!叫她别说,她却连别说都说了出去。

  隽芝生平至伯两件事:一是解释,二是自辩,故脸上变色,维持绒默。

  老莫这次多事,逼使隽芝疏远他,除此并无他法,她不能骂他,又不能怨他,唯有保持距离,不再透露私隐,以求自保。

  “隽芝,你倒底患什么症候?”他神情充满关切。

  “我只可以告诉你,不是癌症,没有危险。”

  “你为何坚持保留那么多不必要的秘密?”

  “那是我个人的意愿,我偏偏不喜展露内心世界,你又何必查根究底,强人所难。”

  “我是你的伴侣,唐隽芝,每一项手术都有风险,我担心你,我关心你,我想知道得多一些。”

  “莫若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