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
r />
  母亲觉察到这件事,喃喃的说:“没良心的女孩。“

  我苦笑。

  小姑姑犹自取笑我:“无疾而终的初恋。”

  我说:“你还笑我?我敢说如果我有机会在华盛顿读书,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心如刀割。

  小姑姑叹口气,“算了,那么辛苦才追回来,不如听其自然,有更好的在前面呢。”

  在我身后?我决定了,除了做一个好学生之外,什么也不要。

  我抱着这样的决心,唯一的安慰是父母眼睛里快乐的神色。

  孝顺父母,也就是不要使父母袒心的意思。

  在一次聚会中,我意外地遇到了杨太太,安安的母亲,我礼貌的与她打招呼。

  她见到我,非常高兴,立即迎上来,我很惊奇。

  “是孝仁吗,太好了,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呢!听人说你功课又进步了,令尊令堂有你这样的儿子,真值得安慰。”

  她要说的不是这些话吧?我心里有点分数。

  “有没有安安的消息?”她忽然问我。

  “什么?”我愕然,“安安的消息?怎么问我?我好几个月没收到她的信了,怎么?她有事吗?她怎么了?”我心急如焚。

  杨太太沮丧的说:“她要很久才来一封信,寄了飞玑票去,把钱花光,也不回来,她父亲担心得不得了,已决定下星期去华盛顿看她。”

  “是不是交了损友?”我担心。

  “唉,一言难尽,早知道,把她留在身边,反而省事,现在隔了那么远,更难控制。”杨太太摇着头。

  我说:“杨伯母,这是我的地址与电话,如果安安有消息请记得通知我一声。”

  她的眼睛微红,“孝仁,你倒是个好孩子……”

  此刻还说这种话,真是妇人之见。

  回到家我拟了几封电报,发了出去。

  文中大意是要安安无论如何给我一个回覆,最后我加一句:我总是爱你的。

  电报发了出去我还坐立不安。母亲问:“你有心事?”

  我说:“安安与家中失去联络,她父亲要千里寻女。”

  父亲说:“活该。”

  我吃惊,他正在看报纸,忽然说出这两个字来,表达了他原来一直替儿子不值。

  我又一次的被感动。

  母亲问:“一场朋友,你有没有写信去劝劝她?”

  “我打了电报去。”

  他们不出声了。父母已尽了力,他们对安安有成见,因安安差点引起我们骨肉分离──那时得不到父母的了解,我不是没有考虑过离家出走的。

  安安并没有回我的电报,倒是杨伯母,她与我通了消息,说安安在华盛顿病了,现在被她父亲带了回来。

  我立刻要求见安安,事情未必是她说的那么简单,但人回来了就好办,我心中有一丝欢欣。

  杨伯母迟疑一下,说此刻尚不便,待安安休息两天再说,叫我等她的消息。

  我马上答应。反正已经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