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爷爷?”柯雪心喃喃念着,听他谈到这位谋夺严家药厂的老人,心中不自主地升起一分厌恶感。

  “你有没有听过我爷爷的故事?”柏永笑丝毫未觉她变得异样的神色。

  柯雪心摇了摇头,倒很乐意颂倾听他“恶劣”的事迹。

  “你看见那边的工厂吗?”柏永笑指着窗外一片白顶的厂房,见她点点头,便说:“那是小寺药厂,现在的柏氏集团,就是爷爷从那里起家的。”

  稍停了下,柏永笑又指着另一处灰顶的工厂。“那边是大武药厂,这里的人称小寺药厂为东厂,大武药厂为西厂,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地方发展的经济来源。”

  净找好听的说!柯雪心一阵不屑,口里试探着、地问了:“听说……你爷爷生前跟大武的老董事长交情很坏,是不是有这件事?”

  “你从哪里听来的?”柏永笑吓了一跳,“哪有这回事?”

  柯雪心脸上装出单纯的不解,“可是如果没有什么仇,怎么你爷爷还把大武制药给并了下来?”

  柏永笑搔了搔脸庞,不经意碰到瘀青的地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想了想才说:“事实上他们的交情……不能说是很好很好,可是也绝对不坏,是有结过一些梁子啦,可是那绝对不是我爷爷并了大武的原因。”

  你终于说到重点了!柯雪心适才对柏永笑的一点点愧疚与同情,顿时又转为满腔的仇怨。全心全意夺去老朋友的家产,也夺去爱人长久以来的愿望,让两人召集要分开,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切都是从那老家伙的贪心开始的。她实在很想知道,究竟这人为什么会慈善老朋友?便装作随意的问:“他们……有什么梁子?”

  柏永笑忽然一笑,真让人匪夷所思,就在不解之际,听得他娓娓道来:“我爷爷和严爷爷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是师兄弟,在六十几年前,两人都还十一二岁的时候,先后拜过这里的一个拳头师父为师。”

  柯雪心心里大奇,轻应一声,听他继续述说。

  “两人学了七八年,感情一直很好,就像亲兄弟一样。可是就在学成的那年,我爷爷二十岁,严爷爷十九岁的时候,他们结下了一生最大的梁子,让严爷爷恨了一辈子。”

  听得喉头一紧,柯雪心手心微微冒汗,颤声问着:“什么……梁子?”

  “就在那年,祖师爷说要举行一场比武,不但可以试验这些年练武的成绩,而且最重要的是……谁赢了这场比试,谁就可以娶到他的女儿。”

  柯雪心似乎是恍然大悟,“你爷爷赢了?”

  “不是。”柏永知用力地摇头。“我爷爷说他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恨不得自废武功。那里的人都知道祖师爷的女儿是又丑又泼辣,根本没人敢娶她,可是我爷爷又不得不听祖师爷的话,所以就在比武的时候做了手脚,整个人故意一摔,头上摔出一个大洞,也摔掉了这门亲事。”

  柏永笑好笑地说完后,转身从底层拿出一张遗照,指着爷爷头上的疤痕,“你看,我爷爷为了输。他还真的很拼命。”

  看着那遗照上额角明显的疤,柯雪心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天大的梁子会是这样结下的!

  “祖师爷很遗憾女儿只有一个,所以就补偿性地给我爷爷一份狗皮膏药的秘方。我爷爷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可是就在严爷爷用祖师爷的其它秘方开了大武红厂,赚了一些钱后,也故意作对地开了小寺药厂,专卖狗皮膏药。也许是生意头脑比较好吧,药厂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