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不问我为何对付方柏尧?”伊利迈.法西斯由柽柳背后将她拥入怀中。

  他就是忍不住想呵怜她。就是忍不住想看看她幸福的样子。他猜她幸福的样子一定很美。

  可惜到目前为止,她连笑都是苦的,非自愿的。

  “你也不曾问我为什么要帮他。”她浑身依旧带着化不去的淡淡忧愁。

  “你到底在乎什么?”她几乎没有高低起伏的情绪让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差点失控,直想抓住她的双肩摇晃,晃出凡属于人就该有的情绪。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天底下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吗?”在乎全因有心,失心人哪来在乎?

  柽柳往后一躺,偎进伊利迈.法西斯的怀中,耳朵正对他的心窝,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逐渐沉淀无依的心神。

  “你就像一棵柳,随风倒?”对于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他很是不悦,暗讽她柽柳之名。

  “如果可以,我倒真宁愿像棵垂柳,随风倒,起码有个依归,可偏偏我是株柽柳,注定背负着洗不去的罪恶。”抛下丈夫冰冷的尸身,换来一辈子的痛苦挣扎,是她该受的罪吧!

  对她平心静气的接受他的嘲讽,他更为气闷了。

  他宁可她骂他、打他,也不愿意见她如此伤害自己。

  她话中的无奈与伤痛紧紧的揪住他的心,令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不禁想起有个女人曾说过:若心疼,一颗心就已经够疼了,两颗心加在一块,岂不疼晕了?是不是他具有两颗心,所以才会如此的揪心、如此的心疼?不愿再见她茫然的眼,地俯下身,吻上她的唇,企图借由口将温暖注进她空洞的心窝,让她不再感到空虚无依。

  “我要你。”他与她眼对眼。

  “这身子本该是你的。”她答得理所当然。

  “心甘情愿?”他不悦她的认分,却又喜于她的臣服。

  “你忘了我失了心吗?”她醉人的凤眼里盛着无限的凄楚,习惯性的将耳贴覆在他的心口,聆听他的心跳。

  “我愿和你分享我的心。”他健壮的臂膀圈住她的腰,轻轻一提,让她的,心窝与他的紧贴。

  “分心,分心,心分了就不再完整,也就不值得珍藏,所以你还是小心保留它的完整,等机会到了再献给你心系的女人,让她好好珍藏。”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要一颗分了的心,她当然也是。要就完整,否则宁可不要,以免到头来自伤伤人。

  “你很贪心。”

  “是的。我一直在贪求一颗心,一颗遥远的心,一颗不属于我的心。一颗曾系着我心的心,可惜那颗心摸不着、触不到。”她的手轻轻的覆在他的心口,感受他心跳的悸动,失落的语气满是凄楚。

  “你宁可承受失心之苦,也不愿接受我分给你的心?”

  她到底猜到了什么?或知道了什么?

  为何他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是。”她坚定的望入他的眼。“没有希望,才不致绝望。”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她似怨忽、似倾诉的话语听进伊利迈.法西斯的耳里更加深了他的猜疑。

  “你觉得我能得到幸福吗?”她不看他的表情,将头埋进他的心口处。

  “这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他眼睛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