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旋身,表情皆不尽相同,却一样教人惊艳、回味。

  模特儿靠的不是脸蛋,而是展现设计师的意念,将服装穿出生命力,而她做到了。

  “艳后”果非浪得虚名。

  她对流行有著天生的敏锐度,注定要发光发亮。

  他不知道的是,她纵然有这方面的天分,但也为此下过苦心,练习走台步走出水泡,扭伤脚踝,饮食要经过严格的控制、还要持之以恒的运动以维持身材。

  樊御妃优雅下台,博得满堂喝采。

  凡是她的大小新闻,倪竞都牢记在心,却从不曾看过她走的秀。

  在他的观念里,走秀就是穿著一般人不可能穿出门的“流行服饰”,在台上晃个两圈。

  从事这种无需花大脑的工作,不是花瓶是什么?

  若非今天亲眼目睹,他的误解会持续到天荒地老,而永远都会认定她只是高级花瓶。

  倪竞居然被她刹那间的灿笑,迷住了心魂。

  下了伸展台后的樊御圮,艳丽依旧,但笑容却沾染著稚气。

  倪竞被她前后的巨大反差迷惑住了。

  他蹙起眉峰,厌恶自己像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轻易沉溺于女色。

  “我得先回公司一趟,有事情要处理。”

  他迎向她,犹不忘照著剧本演戏——当众在她额际落下一吻,便疾速离开。

  他需要冷静,摒除多余的情感。

  待他一走,记者朋友纷纷围向樊御圮,追问她与倪竞的关系。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留下一句:“你们说呢?”给人无限遐想。

  可想而知,记者们大笔一挥,绝对会掰出比她的回答还要精彩的新闻内容。

  而且,这也是他们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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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深夜十一点,樊御妃刚准备出门,到附近便利商店买东西吃,赫然发现天边闪著诡谲的电光,随后爆出一声轰然巨响。

  她的脚马上缩回来,以迅雷下及掩耳之姿拴紧门窗、拉上厚重的窗帘,飞奔回床上抱著膝盖,了无睡意。

  没错,她怕打雷。

  从小她就害怕从高空传来的巨大声响,太凄怆、大惊人,彷佛天会随著雷声一起塌下来。

  很天真、很无知,但至今,从小女孩蜕变为独当一面的成熟女人,对雷声的恐惧,她始终没有办法克服。

  门窗和窗帘,以及紧闭的卧房门扉,杜绝了一切声响。可是,那石破天惊的雷鸣犹然在耳,挥之下去。

  她翻出手机,电话簿功能里储存的电话号码,把除掉哥哥及好友——其余四位贵公子外,就是一些在工作上久久才会联络的伙伴。

  那夜在米兰路旁体验到的孤寂、落寞,再度汹涌袭来,将她淹没。

  最后她打给哥哥,结果他居然远在拉靳维加斯,随口闲聊了几句,便匆忙结束通话。

  无声叹口气,睁著眼瞪著膝头发怔。

  她为什么会没有朋友呢?她暗自检讨。

  霍地,她缩著身子,抱著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