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性,不管多恶劣的环境都能生长。」像她就不行了,她懒得为生命冲刺,只要环境不适合她立刻放弃,绝不妥协。

  「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同学锺丽艳家是开葬仪社的,刚好人数不齐找我凑数……」而她又凶又恰又会横眉竖眼,她根本不敢摇头。

  「你真好说话。」怕她喝醉的hermit特意在她的酒里多调了蜂蜜和番茄汁,酒的份量减少三分之一。

  「什么好说话,我今天差点吼了送葬的人,很想把鼓举起来砸在他们头上。」方良善气呼呼的说,两腮涨红像偷抹了胭脂。

  「你?」冷酷的眼流露出深沉的笑,hermit非常明白她的胆容量有多少。

  她很气的一口喝光杯里的酒,豪气的用手臂抹去酒渍。「我告诉你,他们实在太过份了,明明是丧事大家哭得一塌胡涂不知今夕是何夕,可是我往他们面前一站,所有人都笑了,好像死的人是他们的仇人而不是亲人。」

  太可恶了,她没那么好笑好吗?

  「我了解、我了解。」不能笑得太明目张胆,一定要忍住。

  「一群披麻带孝的孝男孝女居然用扶灵的手掐我的脸耶!他们才刚摸过死人……」想起来就毛骨悚然,不晓得会不会被煞到。

  一阵大笑声由她身後飘过,十分同情她际遇的james送上一朵扎成玫瑰的金莎巧克力,希望她不要太……爆笑。

  喔!肚子好痛,不管从正面背面看都觉得她像一只会用两只脚走路的长毛吉娃娃,而且她还用可爱的小手捧著酒杯,那「温馨」的画面让人不由自主的扯动脸颊「会心一笑」。

  如果不听她言谈内容或许还稍稍能控制笑意,可是……不行了、不行了,先让他爆炸一下,不然他会把酒洒在客人头上,只因神经抽搐过度。

  又、被、笑、了。「hermit,你想我需要整容吗?」

  看她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的表情,hermit的笑声如流水轻泄。「呃,千万不要,天生万物各有他存在的必要,用不著太在意。」

  「是具有娱乐效果吧!」方良善小声的低喃著。

  「嗯,你说什么?」瞧她嘴巴动了动,八成又在说令人好笑的话。

  张口欲言,她瞧见陌生男子在她身旁的位子落坐,身子连忙一避躲到更僻静的角落。「算了、算了,我要走了。」

  像是说给自己听,她笨拙的从高脚椅上滑下来,眼睛盯著胸前小小的绿玉坠子,就是没胆子四处张望,安静得像怕人发觉的小老鼠,只差没蹑起足尖贴著墙壁走。

  看来外表开朗的她也有寂寞的时候,尤其是大家正在用晚餐的时刻,那股莫名的空虚会突然涌上心头,让她想找个人多的地方感受热闹的气氛,表示她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可是不论走到何处,寂寞的感觉仍在,除了来到让寂寞人歇脚的维也纳森林。

  她是不喝酒的,却为了这间小酒馆而破例,不单单为了品尝孤独的味道而来,吸引她的是那面贴满相片的墙,以及相片中动人心弦的美丽故事——一如方才,她无法忘却孤冷的相思亭给她的震撼。

  心碎、心痛和怀念一涌而上,仿佛亭中等待情人的女子是她,割心断肠的痛让她不得不狠心割舍,留下无限忧思。

  美丽的故事背後总有一段伤心的往事,不知为了什么,听了kin说的故事之後,她的心情反而变得更沉重,好像她遗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