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大婚啦,热闹非凡的大婚
�几十年来一路拼出来的成果,却被糊涂侄女全给葬送……

  妙音这时候再也顾不得扮矜持扮高傲,哭喊着又爬到李骁脚下,撕扯着他的袍裾,“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有眼无珠,开罪了王妃,王爷要打要杀就冲奴婢一人吧,可千万别迁累姑姑呀,姑姑对王爷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王爷,您不看憎面也要看佛面,奴婢这些年来侍候您,但凡端茶倒水床上床下都无尽心侍候,王爷因一个外人就要置奴婢于死地,王爷,我不服,我不服呀……”

  如情冷眼旁观良久,适时地插了句话,“王爷,现下,妾身总算明白这丫头的底气何在,敢情是仗着侍候到王爷床上去,就是个人物了。”

  李骁哑口无言,正想解释,可见如情神色讥诮,面色淡漠,只淡淡对自己道:“王爷的家务事妾身不好插手,妾身就先进去了。”李骁认识如情多年,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也明白她这已是极怒的表现,心里一急,上前两步抓着如情,“你已是我的妻子,我的便是你的。处置底下的丫头自是由你来定夺。”他憎恨地望了妙音一眼,“这刁奴这般对你,你自是不必气,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妙音豁地抬头,目光死死盯着李骁。

  如情却冷冷地道:“王爷可是抬举妾身呢。这阖府上下都知妾身是靖王府的王妃,可偏有人还冒着被杖毙的风险与我气受。若不是受了王爷的默许,如何会这般张狂行事?”

  如情话一出口便已后悔,古往今来,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屋子里哪会没几个糟心事儿,可再添堵再恶心的事儿,也万万不能与男人置气,她倒好,一时气急居然把最不能得罪的人给惹恼了。

  李骁确实是恼怒的,但见如情眼里强撑的泪花,心中一惊,心知这丫头看似随和,实则是个心性坚定的,一旦惹恼了她,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重得她的欢欣,于是他放柔了声音,“都是我不好,没能管束好底下的人,大婚当日便让你气受,”着揽了如情的肩,“只是个奴才而已,犯不着与之置气。走,咱们进屋去,时辰不早了,也该歇下了。”

  温暖的手心的热度,隔着中衣传至肩膀,如情本能抗拒地想脱他的手,但想着眼前这男人已是她丈夫,垂眸,强忍着内心的本能感受,点头。

  在绕过枭檀木雕笀字镜心屏风之前,李骁回头对沉香道:“你,去外头叫来侍卫。把这几个刁奴给我处置了。”

  沉香被分派任务,脑中一片空白,心也跟着紧张起来,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没头没脑地奔了出去,过在院子里左右奔了几圈,总算找到守在外头的侍卫,遂请了进来。

  那侍卫见是花嬷嬷几人,脸色微变,问沉香:“姑娘,王爷可有吩咐要如何处置她们?”

  沉香茫然,她也不知呀……

  这时候,李骁从里头出来,淡淡地道:“洪嬷嬷管束下人不力,又欺上瞒下,还本末倒置,怠慢王妃,带到我母亲那,任由母亲处置吧,”然后又盯了最外头那名身着青衣的小丫头道:“诽谤王妃,假传命令,为虎作伥,带下去杖责二十。掌嘴二十。罚浣衣院做苦役去。”

  最后又盯着妙音,“怠慢刻薄王妃,还黑白颠倒,造谣生事,一棍子打死也是咎由自取。可今日是本王大婚,见血不吉,就去外头罚跪吧。在本王还未消气之前,不许起来。”

  ……

  李骁处置了犯事的下人后,折回卧房里,便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奔出来,期期艾艾地道:“王爷,姑娘想洗澡……”

  李骁扬眉,“都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