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大难当头方可见人心(二)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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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张氏的还有李氏的冷嗤及知礼夫妇的冷眼旁观,知廉暗自着急,自己姨娘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了,可是,他除了求情外,又能什么呢?

  而方敬澜则面色差愧,苍老近乎十岁的脸上全是骇人的怒火,指着张氏怒道:“贱人害人不浅,母亲还与她多什么,乱棍打死拖去乱岗埋了便是。”

  张氏身形一软,惊骇欲绝,连忙跪到方敬澜跟前,“老爷……澜郎,妾身千错万错,总归与您生养了一双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就看在妾身与您多年的情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想当年,澜郎曾经许诺过妾身,一心一意要与妾身一个名份。可后来澜郎并未兑现,仍是娶了太太进门,这些年来,我伏低作小,站着立规矩,跪着端茶,想着只要能与澜郎在一起,这些苦又算得什么?那时候澜郎是何等的潇洒自大?想着当年,咱们在月下品铭,对镜画眉,倚窗眺望,何等惬意,澜郎都忘了……”她泪水涟涟地望着方敬澜,见他脸上似有松动,受到鼓舞,继续加劲,“可是,随着朱妹妹进门,妾身年老色衰,老爷对我……”

  知廉连忙磕头,“父亲,姨娘犯下滔天大错,按理是该家法处置,其他书友正在看:极品大少全方阅读。可否恳求父亲瞧在儿子的份上,网开一面,放姨娘一条生路吧。”

  方敬澜望着酷似自己的小儿子,心头一酸,三个儿子他都疼,但长子次子多的是器重,唯独这个小儿子,与他完全是臭味相投,并且又酷似自己,没由来的,三个儿子中他最疼的就是他了。

  张氏最后察言观色,立马打蛇棍跟上,跪倒在方敬澜跟前,软语哭求,“老爷,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虽然逼不得已,可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老爷看在知廉的份上,不要为难知廉,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呀。”

  方敬澜扭曲着脸,恨不得吃了张氏,他十年寒窗苦读,再一路熬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如今成就,到头来却因这个无知妇人断送了大好锦绣前程,怎不让他怒中火烧。

  可是,知廉却又是如此的可怜无辜……

  李氏见丈夫有动摇的迹像,连忙道:“老爷,这贱人害你还不够吗?如善做出让人丢人现眼的事来,如今,咱家又让这贱人给连累得散尽大半家财,如美正与杨家论及婚嫁,如今,也因这事耽搁得不成样,为了替这贱人收拾烂瘫子,如美的嫁妆都没了着落……”到这儿,李氏已是又气又急,最终还哭了起来,她就如美这个唯一女儿呀,如今因张氏的原因,连累成这样,怎不让她气恨?

  “……为了凑银子,家中里里外外都捋了个干净,方家,怕是只剩下空壳子了……”李氏拧着帕子,心中恨得滴血。

  方敬澜缓缓闭眼,面色狰狞,他真的恨不得吃了张氏。

  知廉声音又喏喏地响起,“求您网开一面,给姨娘一条生路吧,好看的:金身魔尊。送庄子里也好,送庙里剔发修行也罢,总之,只要给姨娘一条生路,儿子定刻苦用功,奋发图强,弥补姨娘所犯大错。”

  张氏身形一震,早些年,她也是个官家千金,后来家道中落,这才不得不投靠远房表亲李家。成了李家大小姐的贴身丫头,有一次也曾随主子路过李家一处庄子里,进去歇了一宿,亲眼瞧到李家庄子里关押的两个姨娘,全篷头苟面,衣衫滥缕,面黄肌瘦,被管事婆子呼来喝去,做苦力,吃糟康菜,日子过得好不凄惨,后来打听了才知道是犯了错的姨娘,被收进庄子里看管起来。

  李氏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放张氏一条生路,那谁来给我一条生路?谁来给老爷一条生路?谁来给方府一条生路?老爷如今因为你那贱人姨娘丢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