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sp; 「我不要向她道歉,我没有错。」他倔强的一喊,赌气的掉转过头不看压迫他的两个大人。

  「我也不要。」嫌弃的女音插进两人之间。

  略显讶异的父子默契十足的看向她,怀疑她别有企图想讨好自己爹地的滕问云忍不住问:「为什么?」

  相处数日的经验让他了解到一件事,她绝对是心地邪恶这个词的代表。

  「拜托,我还这么年轻貌美,喊阿姨会把我喊老的,改声姊姊我才愿意接受。」开什么玩笑,她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呐!岂能老化成姨字辈。

  「嗄?!」张口结舌的小男孩只能无语相对,她为什么老做些状况外的事?

  而滕尔东算是镇定的为之失笑,为她的斤斤计较感到不可思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她是保母并非来此做客。

  「别露出很不以为然的表情,称谓对一位没嫁人的小姐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不然母亲也不会要旁人称她周小姐而非周女士。

  爱美、怕老是女人的天性,她要当美丽的坏後母,而不是鸡皮鹤发的丑妇人,光是照镜子都会吓死自己的那一种。

  「我们好像偏离主题了,我要讨论的是行为问题。」他指的是儿子方面。

  显然她误解了,不快的眉峰往上移了零点三公分。「你认为我行为不正,做出有失品德之事?」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讨论」她。

  为之一怔的滕尔东微拧两眉。「你误会了,损坏我房间物品的人不是你。」

  「是我没错。」

  她突然的坦言叫人更为错愕。

  尤其是一旁一脸气愤的滕问云反应最激烈,他简直要用奇迹来形容她的反常。

  「你不是说要让我死得很惨?」超恐怖的双面人,她一定在耍诡计。

  周慷文同情的瞄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有长脑呢!看来是我的错。」

  「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在笑话他不聪明、是她高估了。

  「随口说说的话谁会当真,我叫你擦马桶你干么死也不擦?」她的口气似乎说著:你真的很笨,叫人无比遗憾。

  「我……」他没话可说的看向父亲,「爹地,她亲口承认了,你房间的收藏品是她弄坏的,与我无关。」

  尚未揪出原凶的滕尔东轻瞟自承有罪的女人,「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机会教育。」天才有天才的管教法,不能流於俗套。

  「机会教育?」弄坏他房里的物品还有堂皇藉口,他倒要听听看。

  「我要让他知道背黑锅的感觉,战战兢兢地等著非他之过的责罚。」他太好命了,是该有人挫挫他的骄纵。

  以前他用同样手法诬陷其他保母,使她们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挨莫名其妙的骂,甚至因此被开除,那是因为他尚未感受过那种担心害怕的心情。

  人家领薪水办事又妨碍不了他,他要真有骨气直接找他父亲抗议,何必连累无辜的保母受他的气,还被整得眼泪汪汪。

  将心比心,人若不学著成长只会害了自己,他以为能倚靠父亲的庇荫过一辈子吗?

  虽然这几天小鬼仍然使出不入流的小把戏整她,但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十分紧张,总是想办法要把破坏的东西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