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分吗?」他一拳击向墙壁,黏在手臂上的黏稠物跟著挥动弧度飞溅。

  不意有几滴溅上忏悔的小人儿,他不解的伸手一摸。

  「爹地,外面在下雨吗?」哇!好恶心,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说呢!」滕尔东的声音低沉得骇人,像是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在走廊上吊桶子,真的。」他心慌的解释,但越急越像是他所为。

  「你敢说这一地老鼠夹不是你的杰作?」他实在太令人失望。

  滕问云瞧了瞧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老鼠夹。「是我摆的,可是……」

  不是放在那边,他明明放在她房门口呀!怎么老鼠夹会自己长脚移动了?

  「用不著狡辩,你已经顽劣到无法管束了是不是?」或许他该把他送到英国的寄宿学校就读,免得气死自己。

  一脸委屈的滕问云偷瞄了他一眼,噗哧笑声不受控制的出口,爹地的脸好好笑哦!

  「你还笑得出来,连我都不放过……」该死,他是怎么把桶子吊上去的?

  肯定有人帮他忙,否则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爬到天花板绑好绳子又吊上一桶……怪东西。

  看来家里的佣人是该整顿了,只会纵容他胡作非为,让他不懂事地一再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把一个好好的家搞得乌烟瘴气。

  「爹地,我可以发誓桶子的事并非我所为,我只有放老鼠夹而已。」好难过呀!不能大声的笑出来好痛苦。

  「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恶作剧的方法。」自己儿子的个性他岂会不了解。

  滕问云聪明的想到这是谁所为,她太卑鄙了。「是保母啦!她欺负得我好惨。」

  「一向是你在捉弄保母……不对,哪来的保母?」上一个姓邬的保母不是被他辞了,她还敢留下?

  「爹地,那人一定是假冒的,我们快去赶她离开。」他异常兴奋地喊著,可是不敢去拉「怪物」爹地的手。

  他太恶心了。

  「赶她离开?!」膝尔东神色怪异地一瞟,「你是说她住进家里了?」

  「对呀!而且好无赖地挑了那间最好的客房,还请人重新装潢过。」很过分了是不是?爹地一定会把那个坏女人赶出去的。

  听他的描述,一道模糊的影子呼之欲出,好像不久前他曾遇过……「她叫什么名字?」

  「周慷文。」

  半醒半睡的柔哑声代为回答。

  父子俩同时将视线调往出声的方向,两人同时瞠大眼的张著嘴,像是被人点了穴似地久久阖不上,下巴都快垂到胸口了。

  直到一句童稚的呐喊响起,才让滕尔东回过神来。

  「她没穿衣服。」

  ※※※

  死小鬼,烂眼睛,肯定少吃一吨鱼肝油,他是瞎了眼不成?谁说她没穿衣服,人家穿香奈儿五号,且好歹裹了好几层布,虽然短小轻薄。

  她可是很重时事的人,每天的新闻一定不放过,不必某人的通风报讯,她也算得出滕尔东这个分秒必争的生意人,绝对不会逗留在风雪中什么都不做,即使某人也事先拨了通电话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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