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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动。

  乔梓的美眸里更是堆满对于露白的崇拜和钦慕。

  “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不用说,辛苦赚的钱可以便宜任何人,就是不能便宜了那种小人。”

  “多亏了于兄弟你,要不然我这些辛苦钱怕是只有打水漂的分了。”他感叹又惭愧,望向于露白时,双眸夹杂着些许复杂。

  于露白皱着眉头,带着微微的不解。“乔兄,你在那里是不是混得不怎么样?”

  乔童有些窘迫。“是。”他承认。“我不太机灵。”那些阿谀谄媚都不会。

  他脸庞清秀,体格偏瘦,个子还算高,无论怎么看都是活脱脱一个呆书生,这种清秀的书生京城里随便抓就一大把。

  把这种不通气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扔进粗人堆里,难怪连抢食都吃力,还被人昧了工钱。

  “我还有一事不明白。”她的唇扯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

  “于兄弟是觉得为兄有功名在身,为何有辱斯文的去做这种粗活吗?”乔童把银票交给妹妹,和于露白一同落了坐,面带苦涩的说道。

  “工作无贵贱之分,只是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一点就通,不笨嘛。

  他是个秀才,明明路可以更宽广,就算无意仕途,收几个学生,束修的收入应该也足以养家活口,育人子弟也能发挥所学,若是有心再往上爬,授课之余亦能自我进修。所以她不懂,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舍弃挑了辛苦的路子?

  “说起来都怪我……”乔老爹自责的瞅了儿子一眼,眼里都是歉疚。“是我拖垮了这个家,拖垮了他们兄妹俩,要不是为了给我看病、还债,童哥儿不会去借印子钱……”

  说到底是为了钱。

  可印子钱这种高利贷是什么?一还三,利滚利,一年借,十年还,几辈子,还不完。

  乔童脑袋给驴踢了不打紧,还给自己掘了个无底深渊的大坟墓!

  替他擦屁股?她又不是圣女,也不是乔家的谁,再说既然有胆子去借高利贷,就必须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明天,我替哥哥去上工吧!”乔梓挺着还未发育完全的小胸脯,一脸赴死表情。

  乔童极力反对,说什么也要自己上工,再加上乔老爹抢着去,三人把感人大戏唱得很足。

  于露白按着一抽一抽的太阳穴,告诉自己最睿智的法子就是把这父子三人的争执当作耳边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她是外人,几千几万里都搭不到一起的外人。

  但是,坏就坏在这个但是——这屋里,好像、仿佛、大概她就是那唯二的“男人”,还是身体健康,能吃能睡、能跳能跑,没病没痛的那个。

  而且,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毕竟吃了人家一顿饭,早晚也得还。

  就说救人不如救条狗。

  救狗可以转头相忘江湖中,救人一命,麻烦接踵而至,带来更多的麻烦。

  她咬牙切齿的长叹,心想既然已经帮了一回就帮到底吧,洗头洗一半的事情最讨厌了,那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好吧,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是想找一件事来做,转移自己伤春悲秋的注意力,并不是什么该死的同情心泛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