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然退出去。

  过了许久,几个邻居劝住唐菲,说到前院已经架设好灵堂,这几日不少官员都来拜祭过,唐菲只道是众邻居帮忙,不断感谢,谁想到邻居们都说是她的子侄一手操办,唐菲听得茫然,忙问是哪个子侄

  「就是那位薛岳少侠啊,哎哟这些天夫人昏迷不醒,小姐病重,都是他忙里忙外的,多亏了他了。」

  唐菲一听薛岳的名字,气的火往上撞,大声问,「他现在人呢」

  只听门外有人喊话:「师姑啊,小侄在这里,可有什么吩咐吗」

  唐菲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把事情揭穿,强压住心头怒火,对周围的人说:「还请诸位高邻暂时休息片刻,我与我这子侄有话说。」

  众人纷纷出屋,只见薛岳一袭蓝衫,头上带孝,笑嘻嘻的走进房间,躬身施礼,「师姑安好」

  唐菲摘下墙上宝剑,走到薛岳身前指住他的喉头,「奸贼,你竟然还在这,难道欺我宝剑不快吗」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是我把您母女送回家中,又为姑丈操办身后事,您不谢我,怎么还要杀我」

  唐菲一阵冷笑,「你这奸贼难道还存的什么好心吗我问你,圣旨到哪里去了」

  薛岳双手一滩,「那是东厂的东西,自然已经物归原主了。」

  「那你还有何话讲」唐菲摆剑就刺。

  薛岳轻轻一闪避开剑锋,还是那样奸笑道:「师姑好不晓事,那圣旨虽说对东厂颇为要紧,但那帮阉党圣眷正隆,难道仅凭这一张黄纸就能扳到吗到时候打蛇不死,定反遭其害,东厂做事情一向赶尽杀绝,师侄将圣旨送还给他们,正是为了保住师姑母女性命啊。」

  唐菲心念一动,知道薛岳所说不假,可惜这个道理自己丈夫至死都没明白,她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帮东厂狗贼怎么会听你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我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大家同保圣上,位列朝班,自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了。」

  唐菲不信,「你当官当什么官」

  薛岳笑道:「小侄三年前已是进士,一直在家丁优,这次进京本来就是为了做官,正碰上师姑家里出事,小侄认得师姑这门好亲,一会儿姑丈生前几位朝中好友过府弔唁,还要多多仰仗师姑为我说话,能留京任职。」

  唐菲气的脸色发白,这人无耻简直到了尽头了,「让我为你这奸贼说话,妄想,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你到地狱去做你的官去吧」

  薛岳也不恼怒,嘿嘿一笑,「师姑啊,姑丈是朝廷大员,晚间被害,您母女追贼受伤,天亮才被我送回,你知道这京城里是怎么说的吗」

  唐菲一愣,薛岳继续说道:「您是花信年华、徐娘半老,曾小姐大家闺秀,和我这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在城外待了一晚,嘿嘿,君子人还说我是行侠仗义,市井之辈可就添油加醋了。」

  唐菲心知不妙,人言可畏,这事情却也容易让人联想,何况自己的确被这奸贼汙了清白。

  薛岳见唐菲低头不语,知道已经成了一半。踏上前说:「师姑和我这个还好说,我定然守口如瓶。可惜小姐待字闺中,如就此被人诬衊青白何以担当,怕是连死去的姑丈也要被人说头上帽子绿油油的了。」

  「你若再提起那日洞中之事,我现在就杀了你。」唐菲的脸羞臊的通红。

  薛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