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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

  床上安静下来。

  她枕着他的手臂,一抬眸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她闭上眼睛,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胸口。

  “累了?”他问她。

  “嗯……”

  岑然像个小猫咪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瓷白的俏脸上还晕现着刚刚一番云雨过后尚未褪去的潮红。

  “哥……你真好。”

  他微微侧身,将她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更加方便他爱抚和亲吻她。

  “哥,你说我在做梦么?”

  “如果是梦……大概,这是我的梦……”

  他笑,看着怀中的女孩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快感与罪恶感交织。

  “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亲吻你、抚摸你、脱掉你的衣服、在床上欺负你……”

  岑然的脸又红了,“如果那时候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那你岂不是变态。”

  那个时候,她才十二岁呢。

  “是啊,十二岁。”

  他亲吻她的额头:“八年,你终于长大了。”

  十二岁,这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萝莉成为了他的妹妹。在订婚宴上她一边吃布丁一边偷偷地看他,在他们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她朝着他甜甜地笑,那笑容纯真而又羞涩。

  十三岁,圣诞节的夜晚,她拉着他的衣角说:“哥哥,我给你做草莓派。”

  十四岁,她跟着他一起去爬山,那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

  十五岁,在那个他聚会回来的夜晚,她在他房间里睡着了。他抱着她回她的房间,却在楼梯上被岑文华狠狠打了一巴掌。

  十六岁,她和他在她的开学典礼上重逢。他在那个叫杜晨的男孩看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爱慕之情,他告诉她不要早恋,他还告诉她男人都很坏。

  十七岁,她在参加夏令营的时候睡在了他的公寓里。在那个鬼屋里他们坐在同一条船上,工作人员一个“不小心”,她就像只小兔子一样扑进了他的怀中。

  十八岁,她和岑文华离开了秦家的别墅。他以为从此以后她会在他的世界中走远,她却又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她说:“哥……你还好吗?”

  十九岁,她和他一起出了国。他们在莎士比亚的故居坐观光车,在温德米尔湖游船,在帝国大厦俯瞰整个纽约的繁华夜景。那天晚上他们拍了一张照片,被她寄存在了响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的某个小格子里,仿佛时间就会在那一刻定格。

  二十岁……

  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姑娘。

  八年,他忘记了在这些岁月里他还经历了什么。那些与她无关的一切,似乎他都不需要再记得,因为从她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那一刻开始,那些就都已经不再有意义。

  是了,那些与她无关的一切……早已不再有意义。

  岑然乖巧地被他搂在怀里,如水般柔软。良久过后,她突然说:“哥,明天你陪我回一趟秦家的海景别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