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弹人人都爱宋丞相
的情绪,就这么涌上来。叶御史在这情绪推动下,直接杠上了宋丞相。

  叶御史表示,丞相特么平日里就爱瞎装装,这回你特么是装过头了吧,以退为进是好办法,但是一不小心退太远可就要变成笑话了,特别好笑你知道吗!三条鲜活生命因你而逝,你总得给个说法,给个表态,给个认错忏悔的解决方案吧!

  真是闹得不可开交。

  结果又过一日,那刺客的事还在查着呢,丞相他居然不见了!留了一封信在家里,概括一下就是,我做错事我要自己负责,所以我去边疆为国家做贡献了,大家勿念爱你们么么哒!

  叶御史:“……=口=!”

  太后:“……”

  大哥:“……”

  临渊道观里宋大公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大怒,太后着人去寻,竟是没将宋观找到,宋大公子为此还动用了一些平日里绝不动用的暗线。是了,就一日功夫,还能跑到哪里去,赶紧先找回来才是要紧。宋瞻一边嫌弃着,宋二他那么蠢,出门肯定要被人骗的;一边又极度地焦心烦躁。直到暗线散出去竟还没找到,他终于勃然大怒,因为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暗中帮着宋观出行,还打了掩护。宋大公子被气得喘不过气来,服了药之后,他闭目按着椅子扶手,满脸的戾气,然只字未语,可是这样看着更让人觉得可怕,毕竟这其中差别,就像是闷了一口气要炸开的炸药罐,和持续往里加火药的闷气炸药罐,前者炸人一脸血,后者估计能把人炸成三等残废。

  又过些时日,边疆传来确切的消息,说是宋丞相当真是到了营地,还审批说要当监军。为着此事,太后寻了宋大公子进宫说话。正事说毕,床幔遮笼的濛濛光影里,他人便这么趴在床榻上,拿着烟袋。白色的烟雾从口鼻浅淡地缭绕出来,蒲太后眼角是缀着一颗的泪痣,烟雾苍白对比之下,嘴唇是鲜明的湿润红色。

  他饕足而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像没了关节的蛇,问宋瞻:“我听说你前日险些又犯病了?”抬目斜过去一眼,顾盼里看着颇为不端庄,蒲太后似笑非笑的样子,“当真这么生气?”

  宋瞻冷声道:“没有这回事。”

  蒲太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你以前不是巴不得宋二离你越远越好么,这回他要走,你又不同意了,我们贵妃娘娘果真心思如同海底针。”

  宋瞻侧过脸,他隔着床幔看着外头影影绰绰的景物。他是不可能让宋观离开的。这一点无论他口头上说过什么,都是这般意思。父亲和阿爹的死去,像是将他一整段人生断裂成两截,而一同经过此事未死的宋观便是这其中结点。倘若他不愿意前半生与后半生分离,那么同意宋观离开,就永远都只可能是一个戏言。是了,他怎么可能当真允许宋观离开。可是,如今宋观也的确是离开了,宋瞻靠着枕屏冷静地想着,但他总是要回来的,然后生气地想着,等宋观回来了,他一定要打断这小畜生的腿,让他当真从此之后哪里也不能去。

  烟罗暖色的床幔里,宋大公子眉眼冷冷地对蒲太后说:“那你一定是记错了。”

  蒲太后闻言笑了笑,懒洋洋翻一个身,一只手搭过去:“依你依你都依你,你说我记错,那我便是记错了。”

  蒲太后没有宋大公子的那种焦心之感,人么,迟早是要寻回来的,他倒是更在意宋二的离京之为,这般悄无声息里又叫人事后查无痕迹,也是有趣了。他和宋瞻同盟牵着一个宋二,只不知道如今宋二这般蓦然消失又是个什么意思。

  宋丞相这样说走就走的行为,也是惊呆了朝中一众,可以明显感觉到的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