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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花瓣随风飘飞,绿草上沾了点点白瓣,别有一番意境。

  来到一座拱门前,婢女转身对花圆圆说道:“请姑娘一人白行入内,奴家与姑娘的婢女在这儿等着。”

  她怔了下,心下叫苦,原本还指望带着锦绣充胆子,看来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了。无奈点头后,吩咐锦绣在此等待,她一人进了拱门。

  入了拱门后,是另一处庭园,莲花池旁有个亭子,亭子里有一人,看那俊逸的身形,便知是庞玉堂。

  她缓缓朝那六角亭走去,在五步距离之前停下。

  “见过公子。”

  庞玉堂背着她,面向莲花池,身前几上摆了一把琴,焚着一抹檀香。

  “过来给我斟酒。”他没有转身看她,径自命令。

  花圆圆小心翼翼地上前,没嗅到什么不对劲,看来他今日心情尚可。

  来到他身旁,她端起酒壶,壶嘴对酒盏,倒了五分满,然后放下酒壶,在一旁规矩站着。

  “站着做啥?过来坐。”

  她看了一眼他旁边的软垫,那是亭子唯一的空位,敛目恭敬地回答。“谢公子,我还是站着好。”

  庞玉堂转过头望着她,俊朗的脸上有着闲适的慵懒,唇角一勾,挂上倾城的浅笑,眩目逼人。

  “你不想坐这垫子?也好,那就坐我的大腿上吧。”

  啊?

  她惊讶地抬眼,还来不及往后退一步,便被他伸来的大掌抓住小手,轻轻一使劲,还真坐到他的大腿上。

  花圆圆欲哭无泪啊,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却知道抗议也没用,她不过拒绝坐在他身旁,就被迫坐在他大腿上,要是她连坐大腿也拒绝,怕是被迫睡到他床上,那时候,她才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不意外的,自己的下巴也落入他的手掌心,被逼得抬起来。

  庞玉堂审视了下,温柔地问道:“可吓坏了?”

  他这话说得短,没头没尾的,她却一听就明白。

  “还好,只是受了点惊吓,谢公子搭救。”她想收回自己的下巴,不要老是被他托着,但庞玉堂似乎摸上手了,指腹在她嫩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

  “本公子答应你的事,当然会做到,那姓柴的敢动我的人,我自然是留他不得。”

  这话说得轻松平常,却决定了他人的生死。花圆圆额冒冷汗,倒不是因为他把别人的生死说得如此平淡,而是因为那三个字“我的人”。

  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人了?姓庞的真打算把她收入后院做小妾?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庞玉堂的真实身分,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尊贵之气,身分必然高贵,而越高贵的人,要娶的妻子也要符合门当户对的条件,她不用问也知道,自己的身家肯定连人家的门坎都构不到。

  她现在可真是陷入两难,不退亲事嘛,会成为别人的箭靶子,把小命送掉;退了婚嘛,便会被庞玉堂收房做妾,从此只能在宅院里仰人鼻息。

  想到一入侯门深似海,还要日日与一群妇人们勾心斗角,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哪一条路,都看不到未来。

  她在心中想得悲哀,庞玉堂却以为她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