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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的目光,瞧见那彷佛要滴出血似的耳垂,嘴角抿出笑痕,再看看她交握的十指不停捏着,还有那僵直的背,以及紧咬的唇瓣,在在都透露出她的排斥和不愿意。

  坐在他怀中,就这么委屈?

  “分开的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他故意这么问,果然瞧见她力持镇定的神情开始扭曲了。

  “小女子不敢忘记公子的救命之恩。”意思就是有了,但想的是“恩义”,无关情爱。

  “我可想你哩。”他温柔地说道。

  她的脸色更加僵硬,紧闭的唇,不对此作任何评论,因为她根本无以回应。

  原本托住她下巴的大掌,改而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来到她身后,轻轻抚顺僵硬的背。

  “我说哪,早提醒你在退婚前要低调点,不要强出头,结果今日就见你与人打棋战,赢了不打紧,要是输了,你就属于他人了,你就这么想践踏自己,给别人做小?”

  这话说得轻柔,但其中的冷意却令她心头一悚,把脸压得更低了,连脖子都缩了。

  他是真怒了。

  “公子息怒,我……我知错了。”

  “真知错?”

  “真知错。”

  庞玉堂见她吓得不轻,那缩头乌龟的可怜样,没来由地让他的气消了大半去。

  算她识相,不过——她也太识相了,他都还没好好驯化她,毛就被她摸顺不少,他又觉得不过瘾。

  “你违背我的命令,你说,本公子该如何惩治你?”

  她听了暗叫不好,忙道:“公子的关心,小女子不是不听,而是那石武的妹子太可怜,同样是女人,实在见不得弱女子被人糟蹋。若知道公子也在,我就直接向公子求救了。”

  说到这里,她抬头怯怯地望了庞玉堂一眼。

  “公子,今日我当众削了那位柴爷的面子,事后想想,心中好不安,听说他在竖城的势力挺大的呢。”

  她一脸忐忑地望着他,显得有些后怕,眼神带着求助,话语中有着明显的依赖。

  庞玉堂冷哼一声。“不过是有几个铜臭钱的莽夫,不足为惧。”

  “如果不足为惧,为何他在竖城如此嚣张,都无人治他呢?”

  “他专挑软的欺负,懂得向强者示弱,并非有多厉害,没有势力的才会怕他,在权贵面前,他孬种得很。”话中,充满对此人的鄙视和不屑。

  花圆圆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如此,他如此懂得恃强凌弱,难怪可以横着走。”她低下脸,状似忧愁,哪里还有棋战时的满满自信。

  瞧她忧心的,他哼道:“现在知道怕了?”

  她怯怯地点头。“怕了。”

  “知道怕,以后就收敛点。”

  她嗯了一声。

  “现在明白我说的话了?”

  她又嗯了一声。

  接下来,不管他说什么、教训什么,花圆圆都乖乖点头,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

  庞玉堂没发现,心中的怒气在一来一往中,连一丁点儿都不剩了,也忘了被她转移话题,把原本想罚她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