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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哪个与二爷不相熟,便咱们县太爷也是柴府亲戚,柴府哪里二爷早垫过话儿去,打点了清楚,出了甚大事有你家二爷兜着,你怕何来。”

  这二狗才放下心来,暗道倒是一桩便宜买卖,想既是外乡做买卖,家里定然少不得银子东西,阮小二既说要去他家闹事,趁机拿些银子出来有甚难,这一番事既得了阮小二好处,又得了银子东西,岂不是大大好事,便过后那家告到衙门里,有阮小二跟柴府前头打点,与自己甚干系。

  想到此,不禁喜上眉梢,一摞胳膊道:“二爷稍带片刻,待小寻了那几个兄弟过来,与二爷出了这口气便是。”

  说着出去叫了三个汉子来,阮小二一见那三个汉子个个生膀大腰圆,黑脸虬髯,一瞪眼赛过那庙里金刚,比那夜把他吊桥上两个汉子还魁梧多,心里便有了底。

  收拾妥当,一行人便去了河沿儿边上,这阮小二本就是为找回面子,哪会藏着掖着,这一路行过去,只差没敲锣打鼓了,县里百姓见阮小二打着头,后面跟着二狗几个泼皮汉子,手里拿着老粗棍子,直奔着河沿上去了,便知要去报那日之仇,均交头接耳传话出去,待阮小二到那河沿院子跟前,已有不少听见信儿来瞧热闹人,却不敢凑近,只远远立那边儿瞧上。

  阮小二正是让这些人来瞧他怎么报仇出气,心里也不恼,到了那院子跟前,见两扇门闭紧紧,想起那夜之辱恨上来,上去抬脚便踹,未想那门甚结实,他踹了几脚未开,末了从里头开门出来个婆子。

  阮小二见出来个人,一招呼二狗几个一拥而上,闯了进去,这刚一进去便听见身后咣当门关上了,阮小二等人愣了愣,抬头只见院子正中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阮小二瞧清楚,可不正是那夜粉面小生,着实生寻常,却一件雪缎袍子穿身上,肤色比女子还要白皙晶莹,倒越发显出几分雌雄莫辨风姿来,斜靠椅子上,瞅着他目光是闪闪,仿似含着几分笑意道:“你倒是不怕死,莫不是桥上吊了一宿不过瘾,这会儿又寻来想再挨上一回。”

  说着目光扫了他后头几个一眼道:“这几个蠢货是你带来帮手了,想怎么着,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算了,还是一起上吧,老娘没耐烦跟你们磨蹭。”

  老娘?阮小二那夜吃大醉,倒记不得她自称老娘事,还只当他是个男子,这会儿见她自称老娘,不免上下打量她一遭,却嘿嘿淫,笑几声道:“二爷还当是个不知死小子,原来竟是个妇人,想来不知二爷名声,若今儿你跪二爷跟前陪个礼儿,伺候二爷爽利一回,哪日事咱们揭过去……啊……”阮小二话未说完,忽一个东西飞过来打嘴里,疼他惨叫一声,忙去摸带着石头子掉了两颗牙,却不知是谁出手打。

  不觉恼上来,啐了口唾沫地上招呼一声道:“这淫,妇不晓事,你们几个让她知道知道二爷手段。”

  二狗几个听了,一拥而上,却齐齐惨叫着摔地上,不知从哪儿钻出两个汉子来立那妇人跟前,飞脚把二狗几个踢老远,正是那夜把阮小二吊桥上两个汉子。

  阮小二见这架势,不禁倒退了几步,暗道莫不是真有来历,刚他却瞧得清楚,这两个汉子身手可不像寻常会些拳脚而已,且一招就把二狗几个踢这半天起不来,可见手段。

  阮小二心里怯上来,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跑了再说,想到此,莫转头想跑,刚跑到门边上,不知那汉子怎生这般,堵他身前,脸上毫无表情看着他,抬起脚来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直直摔院子当间儿。

  阮小二疼直哎呦,却忽听那妇人道:“每次都是你们出手,还有狗屁乐子,让我过过瘾能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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