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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柴世延却嘻嘻一笑道:“去自然要去,只有些舍不得玉娘罢了。”玉娘脸红了红,不再搭理他,只唤了秋竹进来与他打选衣帽,送着他去了。

  临出远门,柴世延还悄悄凑到玉娘耳边道:“若散早,过了晌午爷便家来,到时候伴着玉娘一处里歇晌午觉。”

  玉娘怎不知他那番龌龊心思,暗道,今儿不定去哪里,若遇上个勾魂,哪里还记得起家来。送着柴世延出去,忽想起倒忘了与他说翠云娘跟妹子事,又想,横竖不是什么大事,先使人去接来,待他家来告诉他知道也就是了。

  便询清楚了翠云娘家住县外什么村,使了家人共一个婆子接去了,倒是,一早打发出去车,未到晌午便接了来。

  小厮递上话来说翠云娘跟妹子要给玉娘磕头见礼,玉娘便让人唤了她们进来,不大会儿功夫,帘子撩开,进来母女二人,见了玉娘忙着磕下头去。

  玉娘让秋竹扶她们起来,搬了个杌凳放下首让翠云娘坐了,翠云妹子立她娘身后,玉娘略打量了她一眼,真有些意外,虽是一个娘胎出来亲姊妹,翠云这个妹子倒比翠云生强远了。

  瞧着有十三四年纪,正是好时候,一张粉白面皮甚是干净,越发显眉眼儿清楚,细细两道眉下一双眼生极好,不怕生,打进了屋就四处瞧,眼波流转间颇得几分妩媚,穿有些破旧,一身蓝布袄裙儿,腰上却束紧,显出瘦小腰身,胸前鼓囊囊一对儿乳儿,额前齐眉头发,余下梳了条大辫子垂身后,举手投足自有股子风情透将出来。

  玉娘目光闪了闪,暗道,不防翠云倒有这么个妹子,只略说了两句话儿,便让婆子领着他们去了翠云院里住下。

  既翠云娘跟妹子来了,董二姐自然便不好翠云那里,玉娘便发话让她回了自己屋,经了昨儿一番事,想来爷这几日都不会去寻董二姐,只还需底细防着她为是,这里一番计较且不提。

  只说柴世延,从府里出去,到了前头瞧了陈府贴儿,果自己猜不错,邀他去西街冯家,昨儿瞧那冯子明与那个武公子倒能说上一两句话,既来了高青县不定要照顾他自家营生,接了贴儿,又问了一句:“还请了谁?”

  那小厮倒是口齿伶俐,道:“还请了县丞孙大人,一早我们老爷便使陈三儿送贴过去了,旁人却未听说。”

  柴世延听了点点头,从袖子里寻了块碎银子赏给他,草草吃了些饭,便唤平安备马,让他与福安跟后头,往冯家去了。

  到了冯家门首,便瞧见两顶轿子一辆青帷马车已停外头,轿夫他是认识,陈府跟孙县丞家,那辆马车上车把式倒是眼生,忽扫见车檐琉璃灯上有个武字,便明白过来,想必是那位宜春公子,心里暗喜,迈脚进去。

  那冯家老婆子早迎了出来,笑牙不见眼道:“几位爷也是刚到,正里头候着柴大爷呢。”

  柴世延跟着她进去,只见今儿倒是着意布置过,穿廊下搭设进锦帐帷幔,只当间设了一席,彼此寒暄过,宜春公子让到上首坐了,陈大人与常参将左右相陪,柴世延与冯子明打横。

  坐下不多时,便上来一桌齐整酒菜儿,菜是佳肴,酒是金华酒,彼此吃过一巡,那婆子才换了冯娇儿出来。

  刻意装扮过了,倒令人有些惊艳,头上梳着杭州一窝丝,云鬓堆鸦轻烟密雾,也不大显得眉眼寻常,身上是爽利,这般早便换了纱,上头一件桃红衫儿,下头白纱挑线裙儿,里头却套了一条大红薄绢裤儿,立日头下,那轻薄纱裙又挡得住什么,透出里头大红绢裤儿内两条若隐若现,实勾魂儿。

  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