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同床异梦
说教导女孩儿需当三从四德,也该活泛些,一味教板正有什么趣儿。”

  玉娘听了倒是哼了一声:“依着你,就该把天下间女孩儿都交成那些粉头一般,由着你们这些人取乐才好。”

  柴世延嗤一声乐了:“好,好,我说不过你,只你爱听曲儿又有什么难得,那些教坊中教唱有个唤做冯子明,倒是学好本事,会弹月琴,筝也好,也能弹琵琶,常府衙大人府上走动,□家乐,晌午吃酒时听见陈大人说要叫他来县里,教房里两个丫头弹唱,回头他来了,我寻个机会唤了他来岂不便宜。”

  玉娘听了,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前世里夫妻冷那样儿,至后来话儿都不说一句,何曾有过如此软语温存时刻,且这般费心思讨她欢喜,心里微微刚一动,却听柴世延道:“说起来冯子明倒是有个亲妹子咱们县里,便是西街院里冯娇儿,姿色虽平常些,倒生白净,也是一首好弹唱。”

  玉娘心里冷笑,暗道,这可是看着嘴就望见腚了,这厮心思哪是为自己寻个乐子,分明是惦记上了那冯娇儿,便不说话儿,只瞧着他。

  柴世延见她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儿,遂不大自,咳嗽了一声,遮掩过去。

  想起还是正月里,那日天落了雪,他与贾有德从铺子里回来,打马从西街上走,路过冯家,正遇上冯娇儿从大门出来上车,穿着个大红斗篷,抱着琵琶,一阵风过吹落她头上风帽,露出那一张白净面皮来,倒似地上落雪一般。

  次日,贾有德便拽了他去冯家吃酒,听冯娇儿弹唱几曲,倒是比旁粉头强多,柴世延也动了心思,想着过几日送给冯家老婆子些银子,包下那冯娇儿也就是了,不想赶上过年,忙忙便忘了这茬儿。

  后遇上灯节儿,又被高家寡妇勾了去,把冯娇儿丢了脑后,今儿提起冯子明倒忽想起她来,柴世延暗道,回头寻个机会再去冯家走走。

  他那点儿心思又怎瞒得过玉娘,只他不弄到自己眼前来,随他折腾去,与自己什么干系,只一心过自己安稳日子,求一个保命之道为上。

  思及此,便也当没听着一般,不理会此事了,柴世延先头还有些怕玉娘吃味儿,又跟他冷下来,这会儿见她提都不提了,不知怎,心里又有些闷闷不爽,说不清是个怎样滋味。

  一时两口子吃罢饭,又说了会儿话儿,秋竹便使婆子进去熏被铺床,收拾停当,请他二人安置。

  柴世延早恨不得再寻那枕席之乐,携了玉娘入账,这一宿不比白日匆忙,玉娘安心要得子嗣保命,自然对柴世延力俯就依顺,柴世延是觉得夫妻今日始交心,才得和美,虽成婚数载,今日却仿佛洞房花烛之日,安心使出百般手段来……

  两下里凑到一处,只听娇喘微微从菱口溢出,玉股紧贴儿,臂儿急摇,一阵阵风狂雨急,说不出怎样癫狂,待等云散云收,紫锦帐中一对鸳鸯交颈而眠,便此刻肉贴着肉,只不知底下心思如何了。

  到次日,一早起来收拾停当,刚吃了早上饭,铺子里便来人说去南边办货伙计回来了,让柴世延过去瞧着入账察货呢。

  柴世延这才站了起来,玉娘递了衣裳给他打点穿戴妥当,送了他到门首,柴世延出去却又回过身来,跟玉娘道:“去陈家礼儿你不用费心,一会儿我亲自打点了,让平安送了家来,去了陈家与老夫人说会儿话儿散散,若觉得身子乏了,就早些家来歇着,晌午我要与人应酬吃酒,不定多咱时候才散,只你放心,落晚必定家来,玉娘等我一起吃晚上饭……”

  倒是嘱咐了许多话,才不怎么舍去了,玉娘倒是不觉怎样,秋竹却后头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