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知是何道理?”

  窦宪抬起了头,很慎重地说了,“喔!这挂弓的典故嘛,是跟礼记檀弓篇有关的,小兄弟知道檀弓生成什么样吗?”说完,睨了郁云寿一眼。

  “生成人模人样。”郁云寿不疾不徐地回道。

  窦宪闻言大喜过望。他刚才那么一试,是刻意要刁难这个小兄弟的。泰半的人都以为檀弓就是檀木做的弓,殊不知檀弓其实是一个姓檀名弓的人。

  “好,”窦宪不着痕迹地说,“既然你认识檀弓,哪还需要问我呢!”

  郁云寿也满眼笑意地回敬了窦宪一句,“但是檀弓不认识在下啊!可需要先生从中引荐、引荐。”

  窦宪觑了眼前的人一眼后,才心有不甘地说:“这挂弓包含两面意思,一是表示得子;另一则是避邪驱魔。”

  “那么窦先生能猜得出那户人家的用意吗?”

  窦宪看着郁云寿良久,也跟着他兜着圈子,“我猜嘛,你在城东见到的那户人家,表面上是告诉世人添了新孙,骨子里则是为了要防患未然。”

  郁云寿装作一脸讶然,“这怎么说?”

  窦宪考虑了一下,才小声地跟郁云寿解释,“不瞄这位小兄弟,你在城东看到的那户房子是老夫的,小女前月产下一子,现今随婿回娘家小住几日,好让我心上快活,但是一个杀风景的人也偷跟着来,搞得我心神不宁,连家都待不住。”窦宪心里本来就烦,苦于无人可诉怨,这下碰上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地人,正好发泄一顿。

  “是谁啊?”

  “我的顶头上司!”窦宪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注意到郁云寿的脸已变了样,反而继续道:“那人不喜欢罗唆,但我这个人又多礼数。唉!烦,真是烦啊!”

  “先生也不需要为此燥烦了,既然你是主,对方是客,以礼相待就对了。”郁云寿僵着笑容说道。

  “唉,事情没你想像得那么简单。也罢,说了你也难理解,老夫不耽搁你作生意的时间了。”说完,看了手上的桑椹,又要掏钱出来。

  郁云寿摇了头,“不,先生留着吧!你还替我解了疑问呢!”

  “这年头有人愿意问,我高兴答都来不及呢,你还是收下,给你那媳妇添妆吧!”

  他留下了钱,拎着萝卜和桑椹走了。

  窦宛见父亲已走远后,才回到郁云寿跟前,“你跟我爹谈了什么?怎么那么久?”

  “你升格做姨娘,有小外甥可抱了!”郁云寿说完,勉强地笑了笑。

  窦宛本来是开怀地笑的,但看到他不自然地表情时,又迅速合上了嘴,她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家出事了吗?是不是我惠姊她……”窦宛净往坏处想去。

  “不是的。是‘他’跟着你姊姊和姊夫南下到洛阳来了。”郁云寿不带感情地转述给窦宛。

  于是,两人之间便被沉默给隔开了,窦宛这两天来所累积的幸福感觉也在一瞬之间消失无踪。

  她强忍着泪,哀愁地说了一声,“没用的,不管我们再怎么努力,他依旧挡在我们之间。”

  但郁云寿没理窦宛的话,扶她上马车后,以平淡的口吻说:“别理他,咱们继续玩。”说完一脚跨上驾驶位。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窦宛又想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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