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了。」她碰触和牙齿碰撞的下唇,发现手指上沾有鲜血。「流血了?」撒旦原本就有些慌乱,一听说蜜儿受了伤,更显得手足无措,但随即站站起来,一把将她拉近,审视着她的伤口。「很严重吗?来,让我瞧瞧。」就在这时候厨房的门被推开,冷漠和梵轩走了出来。「吃早餐了,快来——我煎的荷包蛋,能解酒并振奋精神哦。」梵轩胡乱扯着。

  冷漠则笑着摇摇头。

  「别听梵轩的,早餐能振奋精神倒是真的,解酒就绝对不可能了。对了,你的头疼——」冷漠这才注意到客厅两人奇怪的姿势与表情。「怎幺了?出了什幺事吗?」

  梵轩冲到两人身边看了看,发出尖锐的叫声:

  「蜜儿流血了。」

  「流血了?」冷漠蹙眉。

  「是啊,就在嘴唇上,卫生纸上都是血。」

  「嘴唇?」冷漠放下手中的餐盘,以包含了各种意义的复杂眼神看了撒旦一眼。「你也太粗鲁了,居然咬破了人家的嘴唇。」

  「这不关你的事。」仍处于慌乱中的撒旦对冷漠道,但随即在明白他的意思后咆哮:「你天杀的在胡说什么?我没有咬破她的嘴唇!」

  「是我自己咬破的,但是他的错,他撞到我才会害我咬破嘴唇。啊!好疼。」蜜儿苦着脸以含糊的声音说。

  「这么说来不是撒旦太粗鲁了?」冷漠说。

  梵轩则在一旁点点头:

  「这似乎应该归咎于技术不佳。」他认真地道。

  撒旦一边以卫生纸擦拭蜜儿的嘴唇,一边对那两个家伙投以杀人的一瞥,蜜儿则完全不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小伤口上。

  在一阵混乱后四个人开使用餐,丁秋柔也在不久之后进屋里来加入他们。她向

  梵轩询问何芊芹的近况,撒旦随时可以由他们的谈话中感受到爱情对这两个男人所产生的影响。这令撒旦心情沉重,他担心自己也陷入这种令人脆弱的处境中,更麻烦的是他似乎得不到回应,蜜儿对他没有爱的感觉。

  撒旦缓慢而安静地喝着咖啡,即使他的头依然隐隐作痛,但至少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也能开始思考了。不过撒旦马上就发现这也没什么好,因为一开始认真思考,他的冷静又将逐渐丧失,他终究还是回到阴郁沮丧的起点。

  爱情这东西真是教人头痛,如果其中一方是自作多情就更加凄惨了。撒旦最后做了这样的结论。

  **

  在丁夫人的建议下,丁元喜决定让几个年轻人轻松自在过一个晚上,于是让他们留在新屋用餐,自己则和老婆外出购物,但会早点回来准备明天出国旅行的行李。

  就这样,丁秋柔及何芊芹下厨大展身手,准备了一大桌中西料理,蜜儿不懂烹饪,只能在厨房里帮忙洗洗菜、递递东西,至于三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大男人则全部在客厅里翘起脚看电视,真是好命得很。

  结果一声开饭了,三个大男人冲到餐桌前把饭菜一扫而空,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光景,已经看见冷漠和梵轩满足地抚摸肚子,撒旦就保守多了,虽然他也没让嘴巴闲着。

  女人们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心甘情愿地收拾好厨房,然后端着切好的水果到客厅大伙儿一起享用。六个人把客厅的沙发都坐满了,丁秋柔和何芊芹聊得颇开心,冷漠和梵轩研究着报上的某件新闻,撒旦静静地吃着水果,蜜儿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