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两地
;“当然,实在为难的话,我也没有强求的道理”

  “只能辜负好意,请你们先行返回一步了。。”

  “罢了。。罢了”

  刘六茅却是脸色变了数变,少不得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才道。

  “将头既是让我等与营管协亡。。”

  “那且随您在冒险博上一把又何妨。。”

  “但我要留下人手,勿论事后如何情形,还请营管如约脱出险境才是”

  “大善。。”

  周淮安大声的点头应承道,心里一块石头却是最终落了地。然后他看着缓缓逼上来的土团联军,大声道。

  “先让我们熬过这剩下的大半天吧。。”

  “把所有的弓弩和积存都拿上来。。”

  “能够站立和能够喘气的,都给上城来。。”

  “没有必要考虑什么留手了。。”

  。。。。。。

  广州城,

  满街绽放的木棉、梧桐、玉兰构成的夏日繁花盛景,也在带来凉爽之意的秋风渐渐当中相继凋落下去,而逐渐将争奇斗艳的舞台,让位给黄灿灿、白莹莹、红艳艳的菊花来。

  而随着连日不断调遣出去的起义军人马,城中的士民百姓也慢慢得从充斥街头,嘈杂无序的喧嚣当中平复下来,而重新开始为谋取生计的各种奔忙。

  “虚之行。瞧瞧人家这字号起的。”

  冲天大将军府当中,作为重要谋主之一鬓角发白的录事参军杨师古,也在喝着新茶拿着一份文贴,而对着伤势初愈而脸色依旧苍白的军府别驾黄瑞,啧啧有声作叹道。

  “光是知行合一的蕴意,怕不是什么博学渊源的出身”

  “还姓这子虚乌有的虚,就不知道是不虚此行,还是虚籍以名的用心了。。”

  “就算是法号渊玄,也不是那么简单。”

  军府别驾黄瑞亦是颇有同感的叹息道。

  “这正所谓是临渊在玄,这是暂且不看好义军,而优待静观下去的意图么。”

  “所以这才自愿留在怒风营,而暂且践行一些所学的心意么。”

  说到这里,他却对着杨师古别有意味的一笑道。

  “却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杨兄弟了”

  杨师古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他的祖上也曾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门出身,算是弘农杨氏五服之外的远支;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一个耕读传家的虚名而已;

  因为屡试不中而败光了最后一点家产,然后在举子当中又因为仗义直言时弊,而被人以“轻薄无行、诋毁朝政”为由,举告攻吁罢还学籍在家;然后,好容易靠故旧渊源谋了一个下吏抄书的营生,却是见不惯太多的丑恶肮脏事,尤其是那个以不学无术却尝粪而得官的县尊大人。

  实在耻为同流合污想要告去却被同僚和上官所忌,直接在公房里点了把火而构陷他个“私损公物”罪名,一顿棒子打的皮开肉绽。然后,就是在牢狱当中“卧邻秽溺、相矜以虐”的暗无天日生涯;等到他直到了妻子莫名暴毙而一双儿女都饿死之后,已然是万念俱灰而了无生趣了。

  然后,黄王打破了郓州而尽释冤狱和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