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新概念复赛(上)
>   江水源写到这里停下了笔,因为他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影。回头一看,杂志社社长毋齐飞正站在身后:“写得非常不错,开篇一下子就把读者给抓住了,而且悬念也设置得非常巧妙。继续写啊,就当我不存在!”

  江水源把那个独幕剧《流亡》的稿子交给毋齐飞:“呶,这才是我参赛的作文。至于现在写的,不过是随便练笔而已。另外,我写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边上围观。谢谢!”

  “哦?那我到一边拜读你的参赛作文,就不打扰你了!”毋齐飞很识趣,“不过我很希望你能把你这篇写完,只要你能把它写完,我请你去马克西姆餐厅吃午餐!你或许知道,马克西姆餐厅在沪上也有分店,而且做得不输于京城!”

  毋齐飞走后,江水源看了一眼窗外,此时豆大的雨点已经密集集地砸了下来,风卷着雨雾和土腥气到处乱钻,连会议室里也未能幸免。他叹了口气,继续写道:

  “哦,可别这么说!”我慷慨地回答。

  “我从来只吃一道菜。我认为现在人们吃得太多。或许来点鱼还行。我不知道他们有鲑鱼没有。”

  啊,吃鲑鱼的季节还没有到,菜单上也没有,但是我还是问了侍者。有,刚刚进了一条头等鲑鱼,这是他们今年第一次进这种货。我为客人叫了一份。侍者问她在鲑鱼烹制的当儿,要不要吃点别的。

  “不要,”她回答说,“我向来只吃一道菜,除非你有鱼子酱。鱼子酱我是从不拒绝的。”

  我的心微微一沉。我知道我是吃不起鱼子酱的,但我不便跟她直说,我吩咐侍者务必拿鱼子酱来。我自己则点了菜单上最便宜的一个菜,这就是羊排。

  “我看你吃肉是不明智的,”她说,“我不知道你吃了羊排这种油腻的东西后还怎么工作。我不赞成把肚子撑得太饱。”

  接着而来的是饮料问题。

  “我午餐从不喝饮料,”她说。

  “我也是如此,”我马上答道。

  “但白葡萄酒例外,”她接着说,就好像我刚才没说似的,“法国的白葡萄酒非常清淡,十分有助消化。”

  “你想喝点什么”我依然客气地问道,但算不上热情。

  她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的医生只让我喝香槟。”

  我猜想我的脸色一定有点发白了。我要了半瓶,顺便提及我的医生绝对禁止我喝香槟酒。

  “那你喝什么呢”

  “水。”

  她吃了鱼子酱,又吃鲑鱼。她兴高采烈,大谈艺术、文学、音乐。但我心里却在嘀咕,不知这顿饭要花多少钱。当我的羊排上来时,她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我来:“我看你习惯中午吃得很多。我肯定这样不好,你为什么不效法我的样子,只吃一道菜呢我相信那样你会感觉好得多。”

  “我是打算只吃这一道菜,”我说。

  这时侍者又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她轻轻地一挥手,让他走开。

  江水源再次停下来笔,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毋齐飞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等江水源说话,他便率先解释道:“你写的短剧我已经看完了,和你之前写得诗歌一样,虽然很短,但却意味深长。年轻一代能够达到你这样高度的作家凤毛麟角!不过还是太短了写,或许你现在写的这篇可以很好地弥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