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衙内
�的!要知道淮安府中的背后可是经世大学和经世系这个庞然大物,就算把整个淮安府填进去都不会冒个泡,何况他一个区区衙役头目?而且校长雷成雨看似大肚能容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可真要有学生胆敢殴打学校老师,他这个国会议员也不是吃素的,弄翻一个何锡隆绝不会比弄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

  第二个报仇对象是江水源。若是他当时主动站出来表明态度不愿参选,那何某人就是唯一有效候选者,无论怎么投票都会轻松当选,何至于有今天这番不尴不尬的局面?

  可现在江水源刚刚当选班长,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傻子都知道肯定是自己挟私报复!而且江水源算是朱清嘉钦定的班长,自己一举得罪班长和班主任,他们两人要是合谋起来,未来一年绝对能把自己摆出十八个姿势,用钝刀子慢慢虐得身心俱残!再者说,江水源在整个选举过程中纹丝未动、一言不发,也算是遵守了当初对何田田参选不支持、不反对、不表态的态度,自己凭什么报复人家?

  选来选去只能把目标瞄准第三个复仇对象:吴梓臣!

  江水源本来已经断绝参选的希望,没想到吴梓臣那个娘娘腔居然替他强出头,在班主任朱清嘉推波助澜之下,活生生上演一出世纪大逆转,完成了对何田田的绝杀。要论何田田内心的仇恨程度,吴梓臣还在江水源、朱清嘉之上!

  星期五下午放学之后,何田田带着一票小混混再次出现在校门口附近。

  何田田犹自有些不放心,第n次回过头问道:“你确信那个浑蛋家里毫无背景,只是一个普通单亲家庭?”作为衙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得罪一个更大衙内的悲催下场。

  “何大少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小的办事可是向来滴水不漏,尤其还是何大少您的吩咐,弟兄们自然更加上心留意。根据这几天跟踪调查,那个家伙家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应该是他妈妈,几个月前租住在那里,此外再无旁人!那个女的天天骑车上街买菜,街坊邻居都早已司空见惯,没看到有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在他家出没,想来就是毫无背景。”混混头目立即很狗腿地报告手下调查得来的情况。

  “要是这件事做好了,我会跟这里分局的杨局长打声招呼,以后放你们一马的!”何田田大包大揽道,“可要是除了什么纰漏,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混混头目点头哈腰地说道。

  说话间何田田便看见吴梓臣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挥手让那群小混混把他团团围住。然而吴梓臣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戏谑地看着何田田:“哟,这不是何大少么?怎么今儿心情不好,又想拿我开涮?话说这一周你都拦我两回了,你准备演七擒孟获的戏码么?”

  “少废话!”何田田心情正不爽着呢,哪有闲心听他耍嘴皮子?当下猛一挥手:“弟兄们上,揍他个小舅子!打得他满面桃花开,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吴梓臣看见杀气腾腾的混混们挥胳膊捋袖子就要扑上来,赶紧丢掉手中的自行车,连声喊道:“且慢、且慢!何大少,你真要给你们家老爷子惹麻烦是么?”

  “哼,你少哄我!你以为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何田田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上吴梓臣的恶当,继续招呼那群混混道,“弟兄们还愣着干什么?打他!”

  “慢着!”吴梓臣大喝一声,然后双手举过头顶可怜巴巴地说道:“何大少,你给我一分钟打个电话,然后要打要杀悉君尊便,怎么样?就一分钟!”

  “好,那就给你一分钟时间,你要敢耍什么花样,小心我把你捏出翔来!”何田田恶�